发僻静树木丛生,果然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天实在太黑,加上杂草丛生差点迷路,四周漆黑一片蟋蟀的鸣叫徒增几分的凄凉,直到发现远处悬挂着两盏暗黄的灯笼指引方向。
走近一看,悬挂在门庭上的布满了蜘蛛网的牌匾写着‘清心寺’。安甯语下了马,走进了寺庙,四周弥漫着一股丢荒陈旧腐败气息,让人觉得浑身不适,“我人已经来了,你们出来吧。”发现没有人回应,安甯语继续往里面走,发现内堂中间的房子灯火通明。
推开门,呈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空无一物的放中间躺着一个血粼粼的女子,被血染红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虽然脸上也沾染了血迹,但安甯语还是认得出是叶霏,干净走过去把人扶起,轻拍了她的脸问,“你没事吧?”
微微的睁开眼睛的叶霏,看了安甯语一眼,稍微抬了一下手又晕过去。安甯语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封信,跟之前布朗给她的信封一样,想必是歹徒留下来,于是乎,把人轻轻放下后拆开,拆开了信函上面写着:‘你现在放弃离开眼前这个女人回去,可能还赶得及救郡主,若不然会有另一个女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果然在安甯语的预料中,歹徒原来引开她是为了对付郡主。
但想不通的是既然让她一个人赴约,全部的护卫都留在‘乐淘居’,守卫如此森严人又岂是他说伤害就可以伤害的。恐怕那个歹徒猜她贪生怕死不会单独赴约,会把大部分的护卫调过来让他可以有机可乘,结果她真的一个人来打破了他的奸计。
心想歹徒的计谋没有得逞,安甯语也很清楚若是现在离开在赶回来,就算叶霏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也可能被折回来的歹徒杀害。
姬舞身边有护卫而且布朗武功高强,暂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背起了重伤昏迷的叶霏,艰难的走出了寺庙。要知道,凭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把人扶上马,只有这样一步一步背着她离开,希望途中能碰上好心人载她们一程。
要知道安甯语的体质背着一个人走路已经很吃力,摸黑前行加大了难度,走着走着不慎踢到凸起的石头,两人顺势扑倒在地,垫底的安甯语马上觉得手脚传来火辣的刺痛感,不用看就知道手脚都被磨破皮。
二话不说她马上爬起来,咬紧牙根想再一次把人背起来,却发现是这样的无力,两人再一次的跌落在地。安甯语坐在地上,发狠的往地面锤了一下,铺满了沙石的路面让她的拳头即刻被刮花,部分的沙粒石子黏在血肉里。
她在责怪自己,对爹爹的离去她无能为力,眼看对叶霏危在旦夕她也力不从心。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与她的无能。而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源于多年前娘亲的一句话,如烙印一样留在她的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身边人的死都与她有关系。
原来多年前,罗兰刚怀上安甯语的时候,曾有相士说怀中的孩子是天煞孤星,若是要坚持把人生下来,府上必有血光之灾。为此激怒了安泰,说他妖言惑众,于是把相士打了一顿赶出了府。
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安甯语出生那天便成了安泰的祭日,这也是为何罗兰会如此记恨安甯语,把安泰的死归咎在了可怜而一无所知的孩子身上,‘你是天煞孤星,出生就把你爹给克死。’从小她就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生,爹就不会死,娘也就不会恨她了。
平生头一次觉得无助,她抱着气息虚弱的叶霏极力保持冷静说,“你千万不能死,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里。”她并不畏惧死亡,却十分讨厌这种死寂的气息。
第二十二节
在安甯语忍着痛再一次站起来,把人背继续行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火把的光也由远而近,起初还以为是劫匪折回来,殊不知首当其冲的布朗一靠近便从马上一跃而下,看到满身是血的安甯语,慌忙问,“甯语,你受伤了?”
“血不是我的。”安甯语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布朗,之前分明交代他把姬舞给送回去,没可能那么快就可以赶来,忙问,“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所以来了。”原来就在安甯语前脚一走,没过多久便有人给布朗送了一封信,上面说要是安甯语在城西‘清心寺’的路上遇到埋伏,身受重伤为危在旦夕,看到这样的信息布朗又岂能坐得住,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郡主呢?”当初选择独自一个人来就是猜劫匪不会拿她性命,于是才将布朗和所有的护卫留下来保护姬舞,这回倒好,道高一丈魔高一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布朗给支开了。
此刻布朗并未意识到姬舞已经深陷危机,如果他知道安甯语在寺庙里收到的信,可能才会明白安甯语为何如此的紧张,于是说,“郡主还在‘乐淘居’说等你回去。”
“调虎离山。”果然,他们眼见安甯语一个人去‘清心寺’赴约计划被打破,于是又心生一计利用布朗的忠心把他也支开,好对付姬舞。想到这里安甯语于是叶霏交给布朗说,“马上把人送到医馆。”翻身上了马挥动马鞭赶赴‘乐淘居’,希望还可以赶得及。
穿过沿街的闹市走进了无人的巷弄,起初选择‘乐淘居’也是贪图它够清静,没想到也方便了居心叵测的歹人,离目的地越近安甯语的心越没底。
大门半掩大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一股死亡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