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账房处理账务的绿绦匆匆赶来,走到床边拉过被子来盖在方嗣身上,打断了钟大夫的诊治,“我家公子受不得凉的。多谢钟大夫关心了,公子我来照顾就好。”
钟大夫却是不依,只想把方嗣的手从被子里抓出来,再检查清楚是不是刚刚自己弄错了,“他的脉象时断时续,很是奇怪。”
绿绦道,“钟大夫是诊错了吧,我即便是不懂医,也知道人的脉象断了,那就是死了。我家公子还好好的,你若说是脉象细弱还有可能,怎么可能会时断时续。”
钟大夫也知道这让人难置信,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怎么信,“要不,让我再看看。”
绿绦道,“钟大夫怕是这几日担心你的女儿,茶饭不思又是没休息好才诊错了。从前为公子看过病的师父有留下方子,我家公子服药后就会好的,真的不必钟大夫操心了。”
“可是……”钟大夫的话都没说完,绿绦就唤了家丁进来,礼貌的将他们请出去了。姜曲有意无意的看了绿绦一眼。
顾长生想起他说起绿绦古怪,因她这少女怀春的年纪却没多瞧他这翩翩美男子一眼,可她却是觉得古怪不古怪跟瞅不瞅他是两码子事,之间没有逻辑可言。
顾长生想到方嗣相赠蛇香草的恩情,说道,“绿绦姑娘若是要人帮忙的,尽管来叫我。”
绿绦微笑,“多谢。”只等顾长生他们都走了,她这才走到房中一置物架前,取了一样东西,回到床边扶起方嗣,喂进了他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