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谷众人都没有赖床的毛病,所以天刚一亮众弟子便纷纷起了床。这皇城里的驿馆自然是比那些客栈酒肆舒适的多,众弟子各个神采奕奕,精神饱满。无双洗漱完下得楼来,见到众人早已在吃着早饭,赶忙寻位子坐下,环视一遭,却惟独不见无瑕等女子,便问无痴道:“二师姐她们人呢?还没起来么?”
无痴夹了一个素菜丸子,放进自己嘴里,咕哝着说道:“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懒么,二师姐她们三个一大早便上街里采买天香节的东西去了。”
无双心里想到,看来爱逛街这毛病,不管古今都是女人的通病,夹过一口菜边吃边道:“天香节还要买东西的么?那我们吃过饭也去街上买些回来吧!”
无痴掉过头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无双。叹了口气,不再理他,继续吃饭。反倒是花无涯看不下去,对无双道:“看来,小师弟这失忆的毛病还没有好的利索。我便告诉你吧,这天香节是我们天香国特有的节日,每年一次,在这天里,年轻的女子们穿上新裁的衣裳,细心的装扮自己,并且还要为自己心爱的男子,亲手做一个荷包,在这天里送给这男子,假如男子接受了女子亲手做的荷包,便表示接受女子的爱意,愿意与这女子在一起。反之,则不然。这下你可懂了?”
无双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假如没有心怡的男子,该怎么办?”
花无名接过话头来,道:“这个却也好办,假如心中没有心怡的男子,就将自己亲手做的荷包,系在树上,若是有缘,自有未收到荷包的男子,前去摘下。”
无双随口说道:“这不就跟万人相亲大会一样么?”
无痴听到,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万人相亲大会?”
无双一时口误,忙道:“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呀,吃饭,吃饭!”
无痴瞪了无双一眼,道:“切,不说拉倒。”
花清溪展开桌上的白巾,试了试嘴,道:“无名、无尘,拿上棋盘,与我房里来对弈一局,让为师验看一下你们的棋艺。”起身便一甩衣袖,上了楼去。
花无名惨惨的应了声是,起身去楼上取棋具,显然与花清溪对弈对他来说,远没有饮酒来的爽快。花无尘面无表情,擦了擦嘴,也跟着无名上了楼去。
无双见师父上了楼去,便对无痴道:“无痴师兄,所来无事,不如咱们也去街上走走,也好长长见识。”
无痴听无双一说,心里也活络了起来,一双眼睛发出了贼光,放下筷子,道:“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但是无痴随即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伸手一摸自己的衣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无双自然知道,无痴是在说自己没钱。无双对无痴一使眼色,二人心有灵犀的一起看向花无涯。
花无涯看到二人炽热的目光,浑身一颤,道:“可别打我的主意,让师父知道,可有你们好受的,我可承担不起。”
无双与无痴这对流氓二人组,忙靠前去,一左一右亲昵地搂住无涯的膀子,无痴道:“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我们去去就来,又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无双也跟风着道:“就是,我们不说,肯定不会有人知道,难得出来一次,好歹也得出去看看,你说是不是?”
花无涯始终拗不过二人,最终妥协道:“那也行,但是咱们可得事先讲好,一会儿你们两个可得都听我的,否则一切免谈。”
无痴见无涯松口,忙卖乖道:“那是自然,咱们三个数你最大,当然听你的话。”无涯眼见二人这幅模样,心也软了半截。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如逃学的学生一样,偷偷溜出了驿馆。
三个人径直上得街去,一路上看看这,摸摸那,就如同从未进过城的土鳖一副模样。却说这皇城的街上,当真也是热闹非凡,小贩们高声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医馆,酒肆,赌档,茶楼,甚至妓院林立街旁,一副太平盛世光景,街上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不一而足。红楼之上斜倚着栏杆的烟花女子,见到三个愣头青小子纷纷招手,挥摔着自己手中的香帕,把无双三人吓得拔足就跑。
三人逛了一会儿,无痴眼尖,看见前面好多人围在一起,定是有什么热闹的事情,便拉着无涯和无双凑上前去。挤了半天,三人在周围一片骂骂咧咧声中,挤到了前面去。
无双放眼一瞧,只见得人群中的一片空地上,跪着一位女子,这女子一声素孝,隐隐抽泣,身材瘦削,孝帽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相貌。在那女子身后躺着一具尸体,用一帘草席就那么随意的卷着,看得好不凄凉,女子身前铺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
无痴暗骂一声晦气,就要拉着无双无涯离去,却听无涯道:“看这女子也当真可怜,不妨看看写些什么。”无双正有此意,便蹲下身,细心看去,好在这里的字与前世所学的并无太大差异,无双还是勉强能看懂的。无双看过之后,便已明白了个大概,不由心里想到,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景象,竟然真的让自己遇到了。
却道是那白布上写到,这女子姓秦,名唤**,与她爹爹原本住在国香城外五十余里外的秦家寨,母亲早殁,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以采药为生,由于天香国年年给南离国进贡药品,所以这些采药人平日里辛苦采来的药材一多半都要上缴,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