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气喘吁吁放下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牛皮制的针灸带来,在桌几上摊开。那些银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大乔即便着急,但还是保持了大家闺秀的风度,只听她盈盈地问,“先生,吴侯如何了?”
老者一摸山羊胡子,语重心长道,“吴侯……就在这几个时辰了。”
白烨一愣,轻轻闭上眼睛,再乍然一睁开,双目已经变成了一对阴阳之眼。她凝神往下望,却意外地发现躺在床榻上的人阳气充盈,完全不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又见大乔面上虽然焦急,但目光出奇平静。
白烨淡淡一笑。
躺在榻上的,并非孙策。
白烨往四周观察,既然孙策不在这里,他又会躲在何处?他不会离得很远,因为他安排了这个人来假冒他,就是要找出要谋害他的人。依照孙策要强的个性,他一定在某处悄悄观察。
白烨发现大乔时时用余光往侧面一堵墙壁上瞄,那墙壁上挂着一幅人物山水画。白烨茅塞顿开,孙策必是躲在那堵墙的后头。
正在白烨为自己的猜测而欣喜的时候,事情忽而变得古怪起来。
一阵阴风吹开了窗扇吹开了大门吹灭了刚点起的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