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越发凉了,你还穿得这么单薄在这痴坐,已然风寒入体了!不行,你快跟我回屋歇息去,我让你爹派人去给你找郎中!”
“娘,我身体好着呢,你看我从来都不生病,这次怎么会生病,一定是弄错了吧?”
“你这丫头,别跟我倔,你身体舒不舒服自己感觉不出来吗?快跟我回屋去!”不由分说,她便扶着萧瑞雪往屋内走,萧瑞雪就像一滩软泥扒在她身上,任她摆布。
一连七天过去了,萧瑞雪觉也睡了,药也喝了,可是病情却越发地加重,人也日渐消瘦,最后竟昏昏沉沉了,急得一大家子人在她床前团团转。
“张大夫,我女儿这是得的什么病?怎么好好的就这么一病不起了?”看着床上的女儿那惨白的面容和脱皮的嘴唇,跟以往的活泼爽朗比起来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萧徽眼中的泪花都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朱嫣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张大夫,您就给句实话吧,我女儿这究竟是怎么了,她若只是染了风寒不至于这样啊!”
顾氏眼睛也有些红,道:“张大夫,您是我家的老大夫了,我们都信的过您,您有话就直说吧!”
被称作张大夫的人已经头发全白,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此时他叹了口气道:“从病理上看,四娘染得确确实实就只是风寒,然而她现在却药石无济,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恐怕是得了心病!”
“心病?”
“是的,我感觉她仿佛在抗拒好转,她偶尔转醒之时,我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失魂落魄。”
“莫不是中了邪?不行,明天我得找道士来做做法!”
张大夫一听,萧徽明显在怀疑他的专业性,他不禁有些怒了:“萧员外,你也是读过书之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子不语怪力乱神’!四娘有何心病,你们做父母的应该更为知悉才对,应该对她多加疏解,怎可轻言鬼神之说?到时候误了四娘性命,可别怪我言之不预!”这老者,行医数十年,虽称不上华佗在世,却也救了不少人性命,自然有一股傲气在,说罢他一拂衣袖便要走。
萧徽急忙追上去,赔礼道歉道:“张大夫,您别走啊,我这也是一时心急犯了糊涂,我家四娘的病情还得仰仗您老施以妙手啊!”
张大夫叹了口气道:“哎,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四娘这次患的确实就是心病,我多说也是无益。你们若信得过我,就等她醒了,去亲自问明她心中郁结所在,只要能对症下药,自然便会无事!而且这种事情得急着办,莫要真等拖成了大病,到时候悔之晚矣!”
萧徽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可是他心中却疑惑不解:我家四娘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心病呢,况且前几日她才刚刚订了亲,喜事临门啊,更应该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对啊!他却不明白,喜的是他自己,萧瑞雪却已经被逼到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