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婆转过头来,慢慢合上书本,“铁先生,你很象我丈夫!”
铁笑天惊讶无比,目瞪口呆的看着丸婆,这句话即便不算“石破天惊”,却也是突兀得太厉害了些。
看着铁笑天惊讶的样子,丸婆从容不迫,眼光落在桌子上的茶杯上,仿佛对它更感兴趣一些,缓缓端起,浅尝一口,“我不是说你们的容貌如何相象,我只是说感觉!”
这句话更令人迷惑。
“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区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不同,很大一部分依赖于自己的感觉,”她微微一笑,“就我的经验,起码我的感觉从来没错过。”
铁笑天好象明白了一点,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丈夫原本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菜贩,在s市卑微低下,无依无靠,但后来却创立了自己的事业!”她淡淡的语气令人感觉好象是在说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相似,城府深厚,雄心勃勃的男人。”
这是一种玄而微妙的东西,铁笑天却不认为她在说假话。他微微颔,对她的话表示同意——其实铁笑天也不知道他在同意什么。她的感觉?
铁笑天坦城的态度无疑得到了她的好感,丸婆说道:“我猜你可能在寻找某种帮助,所以你一进来就注意到我——我也注意到了你!”
铁笑天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寻求帮助,也许是互相帮助,彼此合作。”
丸婆笑了笑,仿佛同意了他的话,这让铁笑天心里微微平衡了些,“我也是一个商人——稍微特别一点的商人,我经营着一个社团,比起其他企业来说,我的社团组织特别一些,经营的项目也冷门了点,但我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因为我也在追求利润。”她仰头看着头顶轻轻滑过的水流,“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一些很有潜力的项目,寻找着一些合适的合作者或经理人。”
铁笑天冷静下来,从容自若的朝她笑了笑,“谢谢!您坦诚的方式令人惊异!”
丸婆傲然道:“所以我说我是特别的商人,江湖人谈江湖事,总是没有他们那么婆婆妈妈。”她自嘲般笑了笑,“我们的事业的风险远远大于别人,来自外部的、来自‘同行’的、来自内部的危机从来不会间断,不能允许有任何停滞、不能允许有任何放纵,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不断的抓住任何机会展壮大,才能生存下去。”
“仅仅是因为感觉,你就认为我是一个良好的伙伴?!”无论如何,铁笑天还是难以置信。
“呵呵……”丸婆咯咯娇笑,看上去天真得象个少女,“当然不是,即便我无何自负,也不会因为感觉而行动!当然,既然合作,那就应该坦诚布公,我现在告诉你理由。”丸婆正色道。
铁笑天肃容聆听,自己的想法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对方的响应,此刻他却没有任何惊喜,有的只是满腹狐疑,他希望得到一个可以解释这个意外中的意外的理由.
“铁先生,不知道你是否会相信,我对s市的掌握程度相信不会比治安部门的户籍和流动人口管理组织逊色,而你……”丸婆认真的看着铁笑天:“你意外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现——我在这个俱乐部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大禹集团上上下下稍微能话事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而你奇迹般的忽然出现了,而且就我来看,取得了‘重大进展‘她微笑着看着铁笑天,却没有一丝调侃的意思,眼中满是欣赏,我们是同一种人: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目的的人——我们江湖人信奉强者——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力。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够资格和我们合作。”
她喝了一口茶水,“如果说第一条太随意,那让我做决定的应该是第二条:我不必承担什么风险——这是最重要的,衡量投入与收获的比率之后的决定.你闪电般的接近并虏获了大禹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免去了我们可能负担的很多义务,对于你想入主大禹集团,我们完全能够对大禹提供外在的压力并给你关键的声援:我们曾对张氏家族做过调查,现能够有法律上的继承权的直系血亲、旁枝血亲及姻亲只有张明月一个人——可谓人丁稀薄!所以你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的计划的可操作性很强,这支持我对你的信心的基础。——我们就好象购买了一支很有潜力的原始股,投资很少但回报不可限量。”
铁笑天冷静的听着她的理由,忽然问到:“合作是双方获得利益的举措,那么,我还不知道——那你准备要求我如何回报你?!”
丸婆摇了摇头,“如果我们合作,就现在而言,我是强势伙伴,你需要依靠我们的力量,但合作成功之后,主客易转,你便是压倒性的强势——我们的很多项目至少二十年之内是无法转型,我们社团这一代人的黑色身份已经无可逆转,可以说,我们的展和未来需要的是一个强势伙伴,能够给我们提供必要的庇护、扶持和帮助!”她沉吟半晌,如果我们合作成功,我们不但开拓了许多潜在的业务渠道,同时也对我们社团今后的展非常有利——这个非常有利可能就是我们社团从地方性社团这个阶位上崛起的关键一步!
铁笑天笑了笑,有些生硬的问道:“你难道不怕我得势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