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两遍, 确认他们没有危害之后,才挨个把名字记下放了进去,又有专人领去了分拨给来参加试炼的修真者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多少年的时间,反正天剑宗看起来还是那副老样子,孙笑闭着眼睛都能走对路。
天剑宗的范围虽然大, 但孙笑既然已经进了门, 自然还是能用神识看清全景的,她做贼心虚地仔细扫描了一遍自己原来住的院落,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转头跟领路的天剑宗内门弟子套话,“我还是第一次来参加试炼, 不太清楚规矩,不知道是不是该先去向宗门长老见面寒暄一番?”
就是不知道她死了之后,天剑宗有没有新立一个宗主?叶知疏恐怕在恢复记忆之后就不会继续待在人族和天剑宗了,身为少宗主的他撂挑子不干,谁来接烂摊子?
内门弟子回头礼貌又疏离地一笑,“不必了, 我们宗主不常在宗门之内,人族试练时才会到场, 道友们不必特意去拜访,左右也是见不到人的。各位宗门长老都忙着筹备试炼的事情,这几天也忙不开。”
嗬,感情还真找到背锅的新宗主了,就是不知道是谁?
要能担得起天剑宗宗主这个名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当前任宗主是人族第一强者的时候,那就更难了。
可孙笑没再多问,她也知道所有修真者都应该知道天剑宗宗主的大名,万一在这里暴露了自己,孙笑觉得逃都来不及。
万一引起了仙君和仙族的注意?不不不不不千万不要!
天剑宗内门弟子把孙笑一行人带到目的地之后,礼节性地微微弯腰行礼后就御剑离开了。
孙笑扶着额头把灵鹤门的弟子各自安排到不同的房间里,嘱咐他们不准闹事后边大摇大摆地去了天剑宗的广场。她好歹也是参加过一次人族试练的人,知道天剑宗对于来参加试炼的外宗弟子还是很宽容的,在外溜达八卦什么的都视而不见,颇有大派风范。
可就这么随意地一逛,孙笑就撞上了了不得的熟人。
“景长老,明日试炼就要开始了,目前抵达天剑宗的外宗弟子已经共计八千余人,名字和门派系数记录在册,请您过目。”
唇红齿白的美青年斜眼看了看那本厚厚的名册,一挥袖,道,“我眼睛疼,别送到我面前来,伤眼。邵霓裳不是在么,她最喜欢这些舞文弄墨的了,送她那儿去修,我才不管呢。哼哼,要不是每人只能参加一次人族试练,我一定要再参加一次,一雪前耻!”
“又想把麻烦事儿推给我?”温软的女声同时响了起来,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揶揄,“你也就是趁着那人不在才敢这么偷懒。”
“我偷懒?”景仲回头捋起袖子就是一幅要打架的样子,“这宗门上下我管了多少事儿?不就是因为那个顶着宗主名头的人只负责威慑却从来不真正理事吗!偶尔偷个懒怎么了?有意见来打我啊!”
邵霓裳并没有被景仲龇牙咧嘴的模样吓到,而是笑盈盈地停在了他跟前,伸手接过了一旁弟子手中的名册,说道,“你这话,该当着他的面说。”
“我还没活够呢。”景仲立刻撇开脸,不服气地哼哼起来,“而且他也越来越吓人了,我才不去触霉头。”
“那你想参加人族试练的事情呢?我知道你当年输得不甘心,但也不必每十年就怒骂一次吧?”邵霓裳好笑道,“这都八十次了,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就算每人能参加第二次,你也太老了。等你上场,岂不是在欺负年轻人?”
一旁的孙笑听到邵霓裳的这句话,简直是立刻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心道要完。
人族试练十年一轮,八十次就足足有……八百年?云清当年八百岁的年纪,而叶知疏转生到现在又正好是八百年,无形之中居然正好和他那一句童言无忌合上了,到底算是巧合还是诅咒?
没关系,没关系,叶知疏已经不存在了,这个世界就算真有什么她怕的人,也只有远在天边的仙君,搞不好他又去转世玩儿了,见不到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仙君没转世,他也应该蹲在自己的仙界之中,不问世事,更加懒得来掺和人族试练这点小事。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孙笑才松了口气。
——说起来,当年身为人族第一强者的她明明死在了仙君手中,人族对上仙族本应该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怎么会还这么平静?还是说……天剑宗早已经覆灭过一次,如今是重建版的?
那也不至于景仲和邵霓裳都这么完好。
“也许是我走后又出了什么变故吧……”孙笑嘟囔了一句,转身悄mī_mī地离开,不打算引起景仲或者邵霓裳的任何注意力。
也许是当年被景仲缠得太多了,孙笑现在看见他都头疼。
而就在孙笑离开的时候,正在和邵霓裳说话的景仲突然停了下来,似有所感地往孙笑的方向看了一眼,拧起了眉毛,“霓裳,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那边站着什么人?”
邵霓裳略微回想一番,摇头,“不记得了,许是哪个外宗的普通弟子吧。”
景仲的眉并没有因为邵霓裳的这句话而松开,他思索了半晌,掐了个静音法诀,扭头小声地对邵霓裳道,“不瞒你说,我昨天给叶知疏卜了一卦……你也知道,我有定期做这事儿的习惯,他那个死人一样的脾气,本来每次都是一样的卦象,可这次跟以前都不一样。自从那天开始,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