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地叫了声, 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 “上次您尝试的事情总算是成功了。”温凉略一思索,好一会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他跨入院内, “你把酒起出来了?”
绿意跟在温凉身后, “是的, 格格。因您嘱咐这酒在这几日要起出来, 奴婢便把那几坛子给起了。方才底下的內侍尝试过,现在已经醉倒了。”
绿意知道那人的酒量不错,如今喝一口这酒直接昏过去了,如此也能看得出,这新酒的确是烈。
温凉袖手走到庭院中,树下放着几坛子酒,坛子都带着新泥,全都是刚挖出来的。其中有一坛子是开封了的,隔壁还躺着一个昏倒的內侍。
他走到边上蹲下来,伸手把酒坛子给拎起来,先是轻嗅了两下,而后抬手喝了一口,滚辣辣的烈酒从温凉的喉间落入腹中,如同火烧般的感觉从酒水经过额地方燃烧起来,让温凉清冷的面容瞬间红透。
这酒果真是烈。
绿意在后面看着连阻止都来不及,亲眼看着温凉面飞红霞,淡粉色让格格整个人都柔和起来。绿意连忙低下头去,总感觉无意间侵入了格格的隐私中去。
温凉在最开始酿酒的时候,便有了要酿烈酒的想法。酒精这东西虽然在以后看起来随处可见,可实际上酒精若是能在此时被造出来,于病患战场却是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然烈酒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够酿造出来的,而酒精与烈酒的差距又是不一样,这其中还涉及到一系列的提纯问题,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完成得了。
烈酒是酒精的第一步,若是烈酒能够酿造出来,那么酒精这个未来还是可以遥遥想念一下的。
温凉随手把酒坛子放到一边去,看着地面躺倒的內侍说道,“把人带下去,熬醒酒汤给他灌下去,派个人看着点。”这酒的确很烈,温凉喝了一口就觉得胸腹烧得慌,这还是他这些年喝得多,这才没有一口气给醉倒。这內侍一口就醉,若是体质因素酒精中毒,那可就麻烦了。
绿意点头,立刻就安排院子里的人把內侍给搬回屋子去,另催促小厨房的人干净熬醒酒汤,就是不为着那个內侍,绿意也在担心着温凉会不会怎么样。
从刚才格格喝了那烈酒后,面目红霞,便是连眼睑处也带着淡粉,眼波流转的时候更是带着水润,这让绿意更加担忧。
格格以往真的喝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如今的模样,若是真的醉倒了,可怎么办?
绿意却是不知道,在外的时候,温凉已经有过醉倒的经验了。入屋内前,温凉为了确认烈酒效果又抿了两口,额头开始有点眩晕的感觉,自是回屋休息不提。
就在温凉等人回府没半个时辰,张起麟忽而出现在了小院外头,捧着笑脸说道,“先生,贝勒爷有请,宫内来人了。”
温凉彼时正在屋内,站在窗边悬腕练大字,面粉桃红的模样尚未褪去便听到这个消息,他眉心打结站在了橱柜面前。
他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换上女装出去,要么穿着男装出门。
康熙曾和温凉促膝长谈,其中便谈及了此事。
康熙似乎对温凉的过往很感兴趣,不时召见温凉,询问着以前的事情。除了涉及胤禛的事情,于其他的事情并不曾隐瞒,包括额娘那段疯癫的过往。
自然也谈到了温凉的女装问题。
“温凉,你的额娘所做,的确是极端了些。”康熙叹息,他的确不曾想到和顺在尚家的日子竟如此艰难,从康熙二十年后,和顺便几乎再也不曾传过消息回京,只是偶尔在尚之隆的奏报上会夹杂着一封书信,但也是极少极少。
康熙曾下令召见和顺,可被和顺以身体不适推拒,一直不得成行。最后也终究没见到一面。
“额娘救了我,我自是感激不尽。”温凉淡声言道,情绪不曾波动,至少和顺的确是挽救了他的性命。
康熙抬眼看他,眼眸夹着痛惜,“然你十数年如一日以女装为装扮,终究不是好事。日后婚娶便是……”
“万岁爷。”温凉轻缓地打断了康熙帝的话,的确有点冒险,“我不打算婚娶。”
康熙帝蹙眉,神情严肃,“婚姻乃是大事,怎可当做儿戏。”
“不是儿戏,我既不姓尚,也并非皇家子嗣,自取温姓,便无需所谓的继承之举。”温凉坦白而言,“我性格淡漠,清冷异常,不喜他人接触。如是将来婚娶,只会对不起妻子。我不愿,只是不希望再出现额娘这般情况。”
两世为人,温凉对婚姻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康熙眼波微动,眼纹更深了,这个话题若是换做任何其他人来同康熙述说,他都会怒斥不已。可唯有温凉,这个坐在他眼前坦然直言的青年,康熙无法把这些言语道出。或许是因为他眼中太过清透的模样。
康熙很多年没有这种后悔的感觉。
整个大清朝的历史中,最值得称道的莫过于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而其中备受瞩目的自是康熙朝,这源于康熙此人确实是个明君,同时也是一位心胸开阔的智者。温凉在康熙沉默后,便了然康熙的态度。
他竟是默许了。
温凉侧身望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许是在外头待着的时间太过长久,他回来到现在仍不记得人设此事,便是连换衣这事都不大记得了。
他现在的人设是什么?系统又是如何评定的?温凉想了想,从铜镜面前挪开,转身又看着衣柜,径直从里面取出了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