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有听错之后大喊一声:“欢儿讨厌哥哥!”
提着她的公主裙愤怒地跑了,嘭的甩上门,水杯中的水飞溅而出。还好楚然早有准备,提前捂住了耳朵。
“呜……”苏雪缩了缩身子,眉头紧紧皱着,神情痛苦极了。
“别怕,乖,烈哥哥在这儿呢。”
“我感觉你家里埋了个定时炸弹。”楚然托着自己的眼睛,将苏雪抱过来,放到二楼的治疗间大概检查了下,叹气说:“她房间的东西都没有了。”
秦烈疑惑地看着楚然,没等他解释,亲自去核实。果然是什么都没了。
会是谁?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答案。
楚然适时地补充说:“你该庆幸宝贝儿对你的执着,否则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那个模样很可怜,我绝对会心软,答应她摘掉项圈。”
“你喜欢她?”听到这,秦烈讥讽道:“还是一时新鲜?她一直都是我的东西。”
“我只是不想把人彻底玩废掉。”讥笑着秦烈,楚然低头给苏雪打了针安定剂,确定她要好好睡上一整天后,这才给她拉好被子收拾完。
秦烈默默地看着,来到客厅,给两人拿了罐装啤酒。很像学生时代做的事。
“查到了?”看着多年好友纠结至极的神色,楚然很真诚地问:“有必要去秦家老宅的程度?”
“是的。”咕嘟咕嘟全部喝完,秦烈将易拉罐捏成一团,这才小声说:“那些人是季家找来的。”
“哇哦。”
震惊是显然而易见的,楚然不嫌事大地继续分析道:“你是说,宝贝儿真正的亲人,派人把她给毁了?据我所知,她的身份只有你和你父亲知道吧?”
“我母亲,她母亲,阿千,秦家直系的一脉都知道。毕竟当年那事闹的很大。”秦烈的脸色越来越糟糕,楚然赶紧将手里的易拉罐也递给他。
他看上去十分的不安。
“的确。秦家向来一脉单传,你父亲也只有你一个儿子。季家却发信件说你父亲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季奇的,甚至不惜绑架强抢。这简直是当年最大的笑话。”
“你怎么会知道?”猛的抬起头,秦烈肩膀都在颤,“分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当年秦烈刚刚八岁,身手还不足以对抗成年人。几乎是心理阴影。
“当时收留你们的医院是我家开的。”楚然轻轻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听我父亲说,你在病房里狂躁了一整晚,还是他用麻醉针让你睡着的。发生了什么吗?”
“那老头!”提起这件事,秦烈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几乎能喷出火来,“我,我母亲,还有苏甜,三个人被同时绑架的时候,他竟然默认的是苏甜肚子里的人是他孩子,我是季家人!他拼了命带走的是苏甜,把我和母亲留在了那里。要不是阿千的父亲及时赶到,恐怕我早就死了。被他活活气死。”
“不过你的确长得不像秦恒。那时候秦恒似乎把命根子伤了,再也没法有子女。”
“活该!”捶着桌子,秦烈愤愤不平,“你能想象吗?分明是亲生父亲,对于脱险的儿子没有任何慰问,而是先抓去抽血做亲子鉴定?直到结果出来的时候,他才在我面前哭着喊着求我原谅他。”
楚然赶紧安抚,“勉强可以理解。所以你从苏雪出生时就想掐死她?”
“当然……”有些颓废地躺在沙发上,秦烈很是迷茫:“我不喜欢苏甜,但我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很期待自己能有个弟弟妹妹。然而最后这个小孩不是自己的血亲,甚至引来那么多的事。我想掐死她有错吗?”
楚然认真地思索了很久,点了点头:“的确没错。”
人都是很自私的动物,尤其是在这种类似于被欺骗了感情的情况下。“早知道还是该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不会有现在那么多事。”
“好歹也是季家人,多多少少有些用吧?”
“你这话说的和那老头一样。分明心里恨得要死,却把她一直留着,等着干嘛?将来哪天和季家谈判的时候把她切成片威胁他们吗?”
无奈地耸耸肩,楚然将话题绕回苏雪身上,“所以现在你是准备……?”
“我也不知道。”两个易拉罐都捏成一团,秦烈想了好久才说:“一方面我的确很讨厌季家,苏雪又是被季家欺负的,我的确不该这样对她。但是她本身又是季家人,可以说是……活该吧?”
“活该?”品着这两个字,楚然低声笑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挺无辜的。最过分的不该是苏甜和秦恒吗。”
“我没有傻到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老头作对。苏甜有老头保着,我也动不了。”
这种怨气没地发泄,最后还是得记到苏雪头上。
“准备向她坦白吗?”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楚然问:“看得出来你有些后悔。”
“的确是有一些。但是我能怎么说?告诉她当年的事不是她的错,都是她亲爹的错?这也……”想想就可怕极了。
楚然用他高于常人的智商思索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那只能维持现状了。不过你可不能再把宝贝儿虐成那样,管好你自己的手。下个月她答应了我去参加调教所的比赛,请你好好地将宝贝儿交给我。”
秦烈挑眉,冷笑,“她能答应这种事吗?你哄诱她了对吧?”
“不管什么手段,宝贝儿就是答应了。调教所是季家的产业,你确定不想去看看?”
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