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晶在说的时候,杨梦在一边哭了起来,“薛宜她怎么了,突然就这样。”
罗绛看了一眼舟时,模糊记得他跟薛宜是一个部门的,当初在试胆大会也打过一次照面,于是对他点点头,“谢谢你。”
舟时摆摆手,“别客气,现在主要得看薛同学是什么情况。”
几人说话间,罗绛的班导李伟也赶来了,他气喘吁吁的问:“薛宜怎么样了?”
罗绛摇摇头,“还不清楚。”
这时,有个护士端着托盘急匆匆的出了病房,李伟赶紧上前拦住护士询问情况,“你好,我是这孩子的辅导员,她怎么样了?”
护士很着急,“情况不乐观,打了镇定剂也不起效果,血也止不住。我现在要过去拿东西,你给她父母打个电话问一问病人病史。”
说完,护士就慌忙慌张的走了。
李伟听闻,赶紧掏出电话给薛宜的爸妈打电话。
卫霖蔷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拉了拉罗绛的袖子,示意对方一边说话。
罗绛走到僻静的地方,卫霖蔷才开口,“绛绛,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罗绛问:“什么奇怪?”
卫霖蔷皱着眉头道:“这不太像病,你同学不也说了吗,开头还好好的。而且你跟薛宜认识这么久,也没听她有过什么病吧,就算有病,镇定剂为什么会没用?”
罗绛微微发抖,看到好朋友突然这样她也吓坏了,一时之间她慌了神,开始没有了主意,“那怎么办?她不会有事吧?”
卫霖蔷拍了拍罗绛的肩膀以示安慰,“别着急,你先给你姐打电话问问。”
对……经卫霖蔷这么一说,罗绛也稍微冷静了一下,她掏出电话,给罗芸桑拨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罗绛也没有顾及罗芸桑有没有在休息。
电话响了几声没有动静,罗绛又开始着急起来,打了两遍电话才终于被接起。
不等罗芸桑开口,罗绛就先声夺人的问,“姐,我朋友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她突然开始七窍流血,然后浑身抽搐,打了镇定剂也不管用,她……她以前没有什么奇怪的病,我怀疑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接着罗芸桑一扫倦意,清理了一下嗓子回道:“你别慌,还记得我教你的净心神咒吗?”
“记得。”
“听我说,你找一张黄符,在上面写上薛宜的名字和生辰,黄符立起来后,念三遍净心神咒。可暂时定住薛宜的魂魄。”
“好。”罗绛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包里翻找,幸亏今天去了古韵添家做法,东西都齐全。
“等等。”罗芸桑突然叫到。
罗绛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罗芸桑温柔的笑道:“刚才你叫我姐姐了,我很开心。”
罗绛脸红了红,“我先忙了。”末了又道了一声谢。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念了三次,纸符没有任何反应,罗绛急得直跳脚,黄纸被捏得微微变形。
卫霖蔷绕到罗绛背后抓住罗绛的手,在她耳边说道:“别急,心不静,咒语就不会起作用,慢慢来,先深深的吸一口气。”
被卫霖蔷半抱着,罗绛找到了支撑,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她沉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再次念咒。
黄纸在罗绛的手指缝中由瘫软变得挺/立,然后突然自燃,燃烧过后,一股青色的烟气飘到了薛宜的病房。
罗绛赶紧上前查看,过了一会儿,医生满头大汗的出来了。
“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父母联系到了吗?”
“联系到了,正在来凤凰市的路上,不过她父母说,她没有得过其他的病。”
医生皱着眉头说,“这就奇怪了,我们刚才检查了一下,发病的症状有点像癫痫,但脑电波正常,而且病人的血一直止不住,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恢复了正常。这样的情况我还没遇到过,我得询问一下我们科室的主任。”
医生走后,罗绛问了一下护士,“我是她朋友,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护士表示很为难,“虽然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得继续观察,最好还是不要打扰。”
见罗绛很失望,卫霖蔷灵机一动,附到了护士身上,“哎哟,小姑娘你别一副要哭的表情啊,阿姨好心疼的呢,想看就看看吧,不过就你一个人进去啊。”卫霖蔷叉着腰指着许晶几人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罗绛:……
对于护士突然的鬼畜,许晶感到他们莫名其妙,但也老实摇头,“好。”
护士卫霖蔷交待完,扭着屁股走了。
薛宜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衣服和被子上面全是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额交有一簇微微跳动的青色火焰,那是罗绛给她下的咒语,但奇怪的是,这簇火焰不断的在闪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再排挤它一般。
“是诅咒。”卫霖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病房,对罗绛说。
“什么诅咒??”
卫霖蔷指着薛宜的额头说,“这是你的净心咒,可是她的体内好像还有一个咒文在试图把这个咒挤走。还有……你看。”
卫霖蔷把薛宜的手腕翻过来给罗绛看,“这里有一条黑线。任何的诅咒都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这个就是了,薛宜被人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