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自从她住过之后,就封存了。
往事历历在目,那夜发生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沈卧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床边,显得有些落寞。
沈卧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单手枕臂,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床上没有她的感觉,整个心都空了。
人是奇怪的动物,一旦习惯了双宿双飞,就回不到那个孤单的状态了。
他一个人生活了十年,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同清教徒一样的存在着,安静的就像古堡墙角张开的蛛网。
终于,她来了!
她以一个张牙舞爪的姿态闯进了他的网,把他潜心织了十年的网冲得七零八碎,然后翻脸不认人了。
他本可以当成一个插曲,但是,她却入了他的眼,他的心,不能忘怀。
长指不自觉的放在手腕上,那里有她留下的两排小牙印。
沈卧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很爱折薇,非常爱。
他不会让误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之所以不回去,是想让她长长记性。
沈卧打开手机,看到了夏尔发来的信息,知道折薇又犯二了。
她的性格虽不讨喜,但是,只算是小缺点,原谅她。
但,她必须得成长。
沈卧呼了一口气,关灯,睡觉,不理她。
扶疏别苑。
折薇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每隔一分钟都要看一次时间,真正的度日如年。
都已经午夜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看来和程护士一家三口相处的很愉快。
折薇准确给出判断,唇角扬起,笑得灿烂,眼睛里却雾气氤氲。
她要坚持到天亮,早起去找房子,搬出去,给程护士母子腾位置。
折薇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沈卧的。
她拿起手机给沈卧发了个短信,然后关机,拔下了手上光芒璀璨的戒指,放在手机上。
天亮之后,她会净身出户。
沈卧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手不自觉的摸向旁边,空荡荡的,没有她的柔软,一切都显得不自主。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卧睁开眼睛,窗外的月光皎洁的落在他的脸上,给他笼罩一层淡淡的光晕,愈发帅气逼人。
是折薇发来的信息!
她想他了?
沈卧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只看一眼,鼻子瞬间被气歪了。
沈卧,你不再符合我的择偶要求,当然,我也配不上你,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心里懂就行,依然祝你幸福。
心里懂就行?
懂什么?
他不懂!
沈卧头疼欲裂,手抱住脑袋,痛苦的心都在滴血了。
“沈折薇,我要死了!被你气死了!啊,啊,啊”
沈卧哀嚎嘶吼了好大一会,猛地站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开车回了扶疏别苑。
他要和她算账,弄死她,捏死她!
算了,还是睡死她!
沈卧怒气冲冲的踹开了房门,房内水晶吊灯开着,亮的刺眼。
女人蜷缩着睡着了,被子都不盖,想死?
不是,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睡?
心理素质真他妈的好!
从侧面也反应出,她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沈卧站在床前,全身散发出阴森的怒焰,深邃如星的黑眸里闪着狂躁。
“给我起来!”
沈卧抬脚就踹向大床,在距离床01厘米的时候,戛然而止,脚硬生生的停住了。
床震动会吓到她。
控制,控制!
沈卧收起脚,慢慢落地。
他比她大八岁,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品尝过失去恋人的悲哀,见识过人性的丑陋心里角质层磨得那是相当的厚。
所以,和一个任性的熊孩子计较什么?
何况,她又是他的媳妇,作吧,允许她作。
他算看出来了,她有间歇性神经病,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作一次。
爱的时候,爱的要死,不爱的时候,也能全身而退,有本事!不愧是他沈卧的女人,就是特别。
沈卧敛起怒火,长指关了灯,然后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换上睡袍。
想了想,又把睡袍脱了,甩在了吊灯上。
人的皮肤也会饿,需要安慰。
冬天的月光总是那么的皎洁,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女人的身上,明晃晃的一片。
女人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着,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衬托下,嫩的能掐出水来。
沈卧瞬间被勾了心魂。
小裤裤也扯了下来,砸在她的脸上。
上了床,健壮宽阔的怀抱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住,闻着她的发香,沈卧唇角勾起幽美的弧度。
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差点气疯。
折薇后半夜的时候醒了,是被吻醒的。
熟悉的热吻唤醒了她的每一根细胞,独属沈卧唇间的香甜气息让她忍不住战栗。
“嗯”
她像往常一样,嘤咛了一声。
“乖,睡觉,睡觉,不关你的事。”
沈卧在她背上轻拍,磁性的声音让人踏实。
“嗯。”
折薇匆匆回吻了他一下,缩进他的怀里,继续睡去。
等等。
沈卧不是应该和那对母子在一起吗?
难道和程樱雪发生了关系之后,还要回来吻她,享受齐人之福?
天呐,这也太肮脏了吧!
折薇猛地瞠大了眼睛,趁他不备,狠狠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脚,“滚开,你这脏狗!”
“疯女人!”
沈卧痛的扼住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