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相缠过后,沐以倾停下了自身所有的动作,看着脸色微红的沫儿,喘息未定的样子以及脸蛋,像是一个熟了的水蜜桃,等待采摘。
紧紧地拥抱着沫儿,那肌肤上的气息,让他为之着迷、依恋。沫儿回拥着享受的沐以倾,白皙的手掌拍着他宽实的后背,慢慢安抚着这个有时候是个孩子的男人……
仿佛时间过得好慢。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细听着一呼一吸的节奏。
朦胧美的夜色实在醉人,亭子里的两个人也陶醉在其中,相拥而立,深情长吻……
远处的灯光,七彩亮眼,犹如珠子的宝光,现在就像是这两个人的背景,而甘愿做好这个氛围的背景……
宴会大厅里,迎客的就餐开始了,坐满了打扮富气的人,衣服的讲究与珠宝的搭配,侧隐了这些人的金钱目光和上流身份。
“哎呀!”沐义诚看着眼前的一碟面条,手里的筷子没有动,静静躺在餐巾纸上,他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到走过来,并拍打他肩膀的琳姐姐,而不是一个只顾着自己吃喝的三哥。
“怎么,”神色不动的沐异辰问起旁边,下巴贴桌面的沐义诚,“这迎客面不对你胃口?”
“没有,”沐义诚象征式地滋溜了一口,“我只是不想吃而已。”
“为什么?”沐异辰看着杯子里被剔除了酒精的果酒,感觉像是在喝白开水一般平常,无味。
沐义诚撤出了椅子,起身说,“太油了,锅肯定是起慢了!”
眼睛费解地看沐义诚的离去,沐异辰拿叉子试了试他的,“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不对吗?”
沐王府里有许多园子,里面的假山在工匠,用自己巧夺天工的手艺忙活完后,可以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条条小水流是流通整个沐王府,保持着流水不腐的干净。
“在这里吹着夜风,真的好吗?”沐易寒道,望去坐在假山的沐亦哲,晃悠着自己的脚,靴子随意丢在露天蓄水池里,好像要明天烽爷爷亲自来领回去的结果。
沐亦哲手里转动着一份卷轴,对底下的沐易寒说,“那你呢,怎么又不好好待在药德堂里养伤,寻这里来干什么?”
多处被包扎起来,显眼的白衣服像在告诉别人,自己是个伤者。现时不在乎伤势的沐易寒喊道,“我来这里,是找沐亦哲的。你有看到他吗?是个危险人物哟,因为他在情伤,我来安慰他的。”
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不是挤出来的生硬。唉了口气,沐亦哲讨厌的语气说道,“喊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还能使的。”
原来还有知道自己的人,沐亦哲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毕竟欠了他一句:有你足矣……
“好好好,”沐易寒背靠着沐亦哲,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天上此时最平静……
“怎么爬上来了你?”沐亦哲偏过头,不敢轻易动,怕他会因为自己而失稳掉下去,毕竟他现在满身是伤,什么时候痊愈都不知道,又添上新伤怎么是好。
“没事,我可以运动点魂力,”沐易寒合上眼,有个人当靠背也是不错的,“拿着。”
“是什么?”
接过沐易寒手递过来药瓶,沐亦哲看着上面的名字——霜角草凝散。
“是你的药?”
“嗯嗯,”沐易寒在沐亦哲背面蹭着,这样会是很舒服的睡觉姿势,“鹿泉在大伯那里新要来的,算是大伯给我的,你知道这瓶药的绝多药材都来自哪里吗?”
“哪里?”沐亦哲感受到瓶身给他的清凉,冷冷的,下意识,这不是普通的药液。
“冰原境,也就是你想去的地方——极北之土。”沐易寒说着,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着两个人的话题,“十九株七品霜角草,用地心烈火融化,再经多天不停断的高压闷熬,才有这样的一瓶。”
“挺贵重的,”沐亦哲感觉到里面只剩下小半瓶了,“大伯对你还真好。”
“是啊,”沐易寒苦笑了下,想起今天的输赢,“还是不想那么快去见大伯,我怕在他面前,我抬不起头……”
“没事的,这一次,你有努力了,这样就好了,足够了,难道不是吗?”沐亦哲握住沐易寒的手,还是熟悉的手。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沐亦哲尽量不让自己去回想,提起手旁的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强迫自己咽下去,喝过后的一个嗝儿,带着浓浓的酒气。
“怎么,今天喝酒,是想来一场不醉不归的事情吗?”沐易寒微睁开眼睛,是嗅到了他的酒气,而他的衣服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气息,今天是沾了不少酒了……
“我是为了我自己而喝酒的,就在今天,我成为青年赛第一人,我高兴,你就不为我而高兴吗?”
沐亦哲说的话,沐易寒听在耳里,忘在脑子里了。
“高兴,我是为你赢到最后而高兴,”沐易寒知道被感情伤到的痛,“不过,你这样借酒精来麻醉自己,逃避现实真的好吗?”
“没有,我不会为了谁而不高兴,喝酒就是高兴,没有其它,我知道我自己的心,那是在为我的生活而跳动着的。”沐亦哲坚信自己的心,那是不会骗他的……
勉强转过身,沐易寒的手搭在了沐亦哲的双肩上,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清醒点,你就是在为沫儿而伤心,你再次看到了她,却也得不到她,你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以前的,这又不是闹脾气就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