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主,锦娘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少门主也不是孩子了,早就过了开荤的年纪了。锦娘可不愿意看他就这麽孤苦一生,到死都不曾尝过情爱的滋味……”一直低著头的锦娘突然开口辩解道,一字一句似乎都在针对著谁。
只不过她这一抬头让夜虚楞了一下,锦娘豔丽的脸蛋上,竟然有一个指节分明的掌印,甚至还带著深深的淤青,一看就知道用的力道不弱。
而整个魔门敢如此对待锦娘,只有一个人。夜虚忍不住皱眉,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竟然让一向冷漠的青陵动了真怒,也让锦娘变得这麽剧烈。平素里,锦娘的确是爱玩,但是还算有分寸,毕竟不会真的闹出什麽大事来,不过是性子有些唯恐天下不乱而已,但是今天却当著这麽多的人和青陵顶嘴,这真的不正常!
马上,夜虚就知道了锦娘不正常的原因了,她的眼神变得特别的冷,而且狠狠的瞪著站在青陵身後的蝶姬。锦娘这是第一次见蝶姬,从未相识的两个人,怎麽会有这麽大的恶意?
蝶姬自从第一眼看到夜虚时,眼神就一直落在夜虚的身上,当夜虚的眼神和她对上的时候,她眼中一刹那流出各样的情绪,多的让夜虚差点被淹没。
“给夜儿侍寝的女子,我自己会挑选,不劳锦娘操心。”他皱著眉看向锦娘,似乎对她一再的挑衅感到很不满。
结果锦娘今天真的是很不对劲,突然笑出声来,伸出手指著他身後的蝶姬。“就是她麽?因为你玩腻了,所以就丢给夜儿麽?做你的徒弟可真幸福,还要接受你丢下来的垃圾。”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十二钗同时恐惧的望向青陵,似乎生怕他要杀了锦娘,锦娘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蝶姬的脸色惨白惨白,似乎被戳到了痛楚,青陵的脸色也黑的厉害,唯独夜虚皱著眉站在一旁,却也不知道该怎麽缓和气氛。
青陵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神色冷冽的仿佛要冻僵所有的一切,“其余人都下去。”
那些早就快要冻僵的人,立刻闪的一干二净,就连十二钗,虽然很担心锦娘,还是没办法抗命,只能慢慢的退了下去,一下子,这个小院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这个时候,却听到锦娘突然笑了起来。“青陵,你害怕了麽?!怕你做过的事被他们知道?”
青陵的身子动都没动,却看到锦娘像是被一掌击出,跌落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夜虚和她虽然不算太亲近,也常被她捉弄著取乐,可是毕竟不算真的讨厌她,看她这样,终究还是寄出一股气劲,让她在跌落的时候缓了缓势头,伤的轻些。
“师父,锦娘可能是心情不好,请师父不要和她计较。”他也只能尽量劝道,可是青陵却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死死的盯著锦娘看,似乎要将她置於死地。
锦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对著他充满杀气的眼神,非但不觉得恐惧还觉得可笑。“你终於打算杀我了?青陵,你别忘记我是谁,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是怎麽对待我的!”
“别逼我动手。”青陵敛下眸子,似乎不打算多说什麽。
夜虚也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锦娘搀扶起来,然後对青陵道。“锦娘受伤不轻,我带她下去上药,今天的事,师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青陵没有答话,似乎是默许了。夜虚慢慢的搀扶著锦娘退出了小院,蝶姬依依不舍的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心魂都已经跟著去了。
整个小院,瞬间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人。
在锦娘的房间,夜虚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然後开始给她找一些伤药。这房间充满了女性的馨香,让夜虚闻著很不习惯。
“药放在哪?”他很不习惯照顾别人,帮别人上药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做。
锦娘幽幽的抬起头来看著他,指指旁边的小柜子,就杵著头发呆,似乎像是失了魂一般。
夜虚拿了药回来,稍微沾了点在手指上,然後就在她的脸上抹开。“自己揉开吧,不然要淤青很久。”女人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容貌麽。
又从一个小瓶里倒出一颗内伤药来,锦娘愣愣的吞下,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夜虚无奈的皱皱眉,准备打开门离去,却突然被锦娘拉住了衣袖。“夜儿,陪我说说话行麽?不用很久……一会……一会好麽……”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你想说什麽?”从来不会安慰别人的夜虚,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过身坐到了她对面。
锦娘坐在他对面,顶著一张淤青的脸颊,绝色的容颜此刻看来异常的憔悴,完全没有平时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可是夜虚却是第一次,转过身看著她的脸,准备听她讲话。
“我……我曾经是魔门的圣女,你师父能当上魔门的门主,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她这句话让夜虚微微一怔,马上察觉到这是一个极长的故事。
而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一个极长的故事,锦娘就这麽说了一整夜,夜虚也陪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夜虚准备离开,却被锦娘拉住了。“你现在知道你师父是什麽样的人了吧?”
夜虚不解的看著她,他认为,大男人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功绩,是需要有一些必要的手段,虽然对他而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卑鄙到利用女人感情之类。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青陵是一个多麽不可救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