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两位警察重新坐下,我才张口,有点神秘地说道:“实话告诉你,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一个鬼,我是一个死人!我怎么去作案啊?”
女警官气得当场站了起来,说道:“李锐,你小子听清楚了,你现在就是说你是精神病也没有用,你的事情明摆着,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你狡辩不了的!”
我一看他们不相信,赶紧又说道:“我的姑奶奶,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就是一只鬼啊,不信,你们去看,我的尸体现在还在北部湾的海水里浸泡着哩,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两个警察感觉话题不宜再谈论下去了,他们两个起身,表情冷漠地离开了。
我孤注一掷,冲着那两个离开的制服背影子喊道:“就连你们派出所的那个马所长,他也是一个鬼!”
吴警官一听,吃了一惊,没明白我说的话是啥意思,好像是思索了一下子之后,最后还是离开了。
现在,审讯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看着那条过道,就是那两个警察离开的那个过道,黑洞洞的恰似一张大张着的大口,饥饿地一直向黑暗里延伸了出去,安静地有点吓人。
我这才张望了一下四周,感觉这个审讯室的装修,其实,这里根本就谈不上装修,墙体是大白粉刷的,下面绿色的墙围子都卷着片、脱着皮,电灯是一个黑乎乎的白炽灯,地面是水泥地,被踩得油腻腻光秃秃的。
墙上有用油漆刷子写得一排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末尾的那个感叹号大的吓人。
墙上还用一排中号字体写得几行字:我们敬爱的伟大领袖……后面的看不清楚。
我感觉这个派出所简直不像是一个真实的派出所,就像是一个停留在二十世纪的革命产物,是没有随着时间进化的一件东西。
我正看着,过道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头一看,有一个人正在阴沉着一张脸面,朝着审讯室走来。
等到那个人走到了偶的面前,气狠狠地坐了下来,我这才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所谓的鬼所长——马所长。
马所长阴沉着脸面看了我老半天,才张口说道:“你小子胡说啥?你给吴警官说啥了?”
我还没有说话,马所长就又说道:“你给他说我是一个鬼也没有用的,实话告诉你,这里还就是一个鬼魂派出所,咋得了?!”
我吃了一惊,看起来我的预测还真的是应验了。
“上个世纪,也就是刚刚建国不久,盘踞在二龙山的土匪残余队伍,勾结那个朱江山,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川东鬼王,趁着黑夜袭击了这个派出所,杀死了十几名干警。”
我吃惊地问道:“那为什么这个派出所现在还在呀?”
马所长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明白,反正我是已经被那个土匪头目蒋司令给亲手杀了,但是这个兰宁县派出所竟然还一直在正常运转,而且我还是派出所的所长,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心里顿时轻松了好多,然后有点得意洋洋地问马所长道:“那你手下的那个吴警官和李靓警官,他们也是鬼魂了?”
马所长坚决地摇摇头,说道:“他们两个是警校毕业的大学生,是分配到这里来的警察,是人不是鬼!”
然后马所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千万别说,他们都是那边的人,是真警察。”
我急忙问道:“你们经常说那边那边的,那边到底是那边啊?”
“就是阳间,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知道不?!”
我立刻又垂头丧气起来,厉声问马所长道:“马所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吗?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孤魂野鬼,可他们硬是说,是我杀了那些人,这是怎么回事?!”
马所长干笑了几声,说道:“李锐,你一点也不要担心,就是因为你是一个鬼,所以我们才打算让你来背这个黑锅,那个活人也承担不了这样大的罪名啊!”
我差点跳起来,指着马所长的那张鬼脸说道:“你让我来背黑锅,我没有杀人,我凭什么背黑锅?我不背,你看着,我不会配合你们的!”
马所长将鬼脸一横,狠声说道:
“李锐,你最好识相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实话告诉你,这都是川东鬼王朱江山的意思,还有,张县长也压力大,案子破不了大家都着急,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我一头雾水,皱着眉毛问面前的这个鬼所长道:“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马所长长叹一声,说道:“你不知道,这几年,这个二龙山恐怖旅游区失踪了好多中外游客,死了都不下两三千人了,大家压力都很大,不找到罪犯,他们可怎么向上面交代!”
“噢,我明白了,你们这样苦心经营,一开始就盯上我了,是不是?”
马所长突然哀求我说道:“大家都不容易,你就行行好吧。”
我大声问他道:“那个朱江山就是杀人凶手,他办了个什么胡吃海喝大酒店,专门拿活人做食材,还经营着一家人血酒厂,那些游客都是他杀的,你们为石马不法办他啊?”
马所长头摇的像个不郎鼓一般,说道:“你傻啊,警察难道会捉住一个鬼,然后对老百姓说,你们看,这就是杀人凶手!鬼才相信哩。”
马所长赶紧一收嘴,感觉好像是那里说露嘴了。
我说道:“奥,我明白了。那我问你,这主意都是谁出的?”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