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之后,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吴长官大喜,急忙吩咐手下,不一会,一个无头鬼就牵过来一匹枣红大马,大家把我抬上马背,吴长官亲自在前面开道,吵吵嚷嚷着就朝着迷雾村西面赶去。
我一看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因为就我一个人骑着马,只要我朝这个牲口屁股上来几巴掌,我就会连人带马溜之大吉,等到这些家伙反应过来,我早就跑没影了!
这帮子鬼土匪没有看出来我的心思,押着我,转了几个弯,然后开始爬山坡,爬了一会,就到了一个像一线天的地方。
我仰头一看,这个一线天真是险峻绝人,两面的悬崖高耸入云,中间只留下一条缝隙,下面打道路只容得下一个人、一匹马通行,并排两个人打死也过不去的。
我再往山坡下看去,噢,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一线天,原来就是在迷雾村看见的那个锅盖天啊,现在到跟前了,锅盖天舒展了开来,看起来就像一个长长的眼睛悬在半空中里一样。
我正打算趁机逃走。
一阵锣鼓声突然四下里响起,紧接着,一些手持农具,什么架势都有,铁锨斧头,还有木头棒子和犁铧,最好的是几杆木头标枪,反正是不成气候的一支农民游击队,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群人有岁数大的,至少有七十岁了,有岁数小的,超不过七八岁,一个个都瞪着眼睛,手里拿着那些不像样的战斗兵器,出现在一线天门口,眼里喷着复仇的火焰,恨着眼前的这些鬼土匪。
吴长官一看哈哈大笑,笑了足足有三方钟,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些农民游击队被面前的这个无皮鬼笑得莫名其妙,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明白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烧鬼不含糊的土匪头目到底笑的是啥,是笑话他们的战斗力如此之弱啊,竟然还敢出来送死!
我不感觉可笑,但感觉有点可悲,就凭这些单兵武器,人数上又不占优势,这不明摆着是来送死吗!
等我一看那个带队的,就差点没喊出声来。原来,这支杂牌队伍,是由那个鬼书生汪凯和那个白皮鞋常展飞带领着,他们两个人,不,是两个鬼,拿着两把铁锨,张牙舞爪地在阵地前挑战,常乐乐也站在他两个身后,露出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真是两个糊涂蛋啊?听上这两个家伙的错误引导,这些村民就头头脑发热,一股脑的拖家带口的出来送死,这不是在害人吗?
汪凯和常展飞的一开口说话更是让我差点哭出来,“留下那个马背上的人,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我这时才知道,这书生有时也会杀人的,但是是借刀杀人。
吴长官身经百战,什么沙场没有见过,一看这几十个鸟人,根本不能算是一碟子荤菜,连个土豆丝都算不上。
这个无皮鬼一挥手,我知道身后的几十个土匪绝对会开火扫清路障的,但是没有,他们找了一个地方,用背上的工兵铁锹,很快就在那里挖了一个大坑出来。
我明白了,这个吴长官看来要活埋了面前的这些农民啊。
几十个土匪将大坑挖好,然后训练有素地退回队伍里头,紧接着,一些骷颅鬼土匪都整齐划一地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从队伍里凸显了出来,手里都举着鸟枪,对准面前的那些目标。
噗噗噗!从左至右,鸟枪一个接一个开火,整齐划一的就像鸣放礼炮一样。
汪凯和白皮鞋都歪了歪身子,显然是被鸟枪散弹击中了,在肚子上都挖出了一个个大黑洞出来,往外直冒着黑血。
前面站的一排子村民都像他们两个一样也中聊彩票,先后倒地,大概有十几个人。
两个农民领袖没有坚持到胜利,就这样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剩下的几十个村民一看情况不对,反应还算灵活机动,都丢下兵器,撒丫子就跑。
鸟枪队列集体向后撤退一步,手里拿着套马索的鬼土匪又冲出阵营,一起往天空里扬起套马索,就像撒渔网的人一样,朝那些四散奔逃的游击队成员丢了过去。
这些家伙绝对练过这套马的功夫,只见那些套马索在空中晃晃悠悠地好像绝对套不住一个人,但落下来之后,一大帮子村民就被绳索突然套住了脖子,然后被硬生生拉扯了回来。
三个波次的攻击之后,可怜这些农民游击队,竟然老小没有一个跑掉的,都被套了回来。
再看这些俘虏,一个个被绳子勒住了脖子,气都喘不上来,只是干呕着。
鬼土匪上前,拿起套马索,就势上下缠吧缠吧,将这些村民都五花大绑起来。
汪凯和白皮鞋也被托了过来,看起来死不拉叽的但都还活着。
吴长官一把从地上提起汪凯,凑近眼看了看这个铁丝鬼,问挂在他脸上的半片耳朵道:“还敢不敢挡老子得道路?”
汪凯吓得周身打颤,肉沫子直往地上落去,嘴里求饶一般地说道:“求爷爷饶命,求爷爷饶命!”
我一听就被羞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能挖个地缝钻进去。我就知道,这知识分子闹革命,十有九不成,这不是吗?你看汪凯那个熊样,属于典型的战前盲动,战败投降的机会主义分子。
汪凯的告饶更加激起了吴长官的怒火,他兽性大发,一把将他掼在地上,一顿脚踩,来了至少有七十多下,累了,才停下来。
你再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