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狄少侠真的没有证据抓我们,定我们的罪吗?”
狄帆笑而不答,只对她如此这般商议。狄榕同意,再次拜谢。二人出了偏房,来到公堂之上,众人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狄帆说:“方才雪晴姑娘对老城几天内犯下的命案供认不讳,即刻让她们五人签字画押,先押下去。明日午时,城西门外将五人斩首示众。”众人欲求情,狄帆使过眼色后,余多县令便差人将狄榕等五人押去牢房。同时,狄帆对余多县令、杨五郎、张顺子、小六子及钱万贯都另有吩咐。众人各自散去办事,狄帆与何师我则去何中堂看望何贵生了。
第七日晨,老城衙门关闭南门,且贴出告示,大意自然是将五花魁于今日午时斩首;另一方面,杨家村村民在里长杨五郎敲锣打鼓的大肆宣传中也知道了此事。辰时过后,狄帆便来到老城外南门通往西门的路上,在一个必经的地方摆了一张小桌子,置了一副围棋,闲坐着,喝着酒,独自对弈,像是在等什么人。巳时正,果然有人往此条路上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轩辕老人,匆匆走来,拄着拐杖的。
狄帆起身,施礼,笑着说:“先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小帆已经设了局,备了好酒,一人好是无聊,遇着先生,当可多有慰藉。来,来,来,我们先玩几局。”说完,狄帆便请轩辕老人来对弈了。
轩辕老人一脸疑惑的样子,说:“狄老弟不是昨日去安远了么?怎么今日恰在此处偷懒,好兴致!”
“本来是早出发了,可后来知道那余县令没给酒钱,戚叔也对我去核对账目的事很不放心,所以就回来了。今日呢,在此正等人呢,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等的却是何人?”
狄帆叹了口气,瞥了轩辕老人一眼,沮丧地说:“不知道。”
“狄老弟这是开玩笑吧?”
“没有啊,真不知道是何人,也不知道他来了没有,更不知道以后我还可以称您为先生么?”狄帆严肃起来了,直奔主题,对轩辕老人说。
轩辕老人喝了口酒,落了一颗子,面无表情着说:“狄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先生会说的。”
轩辕先生装作糊涂,哈哈大笑,说:“狄老弟,肯定是喝多了,醉了,说的话都是前后不相干的。”
狄帆也接着落子,喝了口酒,说:“这么几壶酒,还真醉不了。就算是醉了,那也是酒后吐真言。”
“狄老弟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刚我说什么来着?对,下棋,下棋,先生,我们继续。”
狄帆也装糊涂,当什么都没说过。二人对弈,第一局,狄帆胜,轩辕老人输。轩辕老人欲离去,狄帆不让,便开第二局。狄帆又接着胜第二局,轩辕老人求离去,狄帆坚决不让,便开第三局。结果是一连三局,狄帆完胜,且每局都不过一刻钟时间。狄帆早看出轩辕老人心不在焉,多有烦躁,想早早往西门去,故特多留住他些时候,笑道:“小帆向来都不是先生的敌手,只是与先生玩乐玩乐,不知今日为何一连三局先生都输了?”
“那是狄老弟进步了;老夫是老朽喽。我想今晨老弟要等的人是不来了,我们何不先进城去呢?”
“不急不急,到正午还有半个时辰,再有一会我们就一起进城,先生以为如何?”
轩辕老人本欲告辞先走,狄帆硬留,又接着玩了局。还是老样子,一刻钟时候,轩辕老人认输了,起身夺路就走。狄帆一个箭步,走在了轩辕老人的前面,转身,伸出右手,跨出右腿,横挡着轩辕老人的去路,同时还露出微笑的表情。
轩辕老人见狄帆有意为之,且时间紧迫,便不容分说了,身体重心下压,提起拐杖,直往狄帆的右腋下袭去,右脚同时踢向狄帆的右小腿正前方的中部。狄帆自然知道自己如此激怒轩辕老人,必然会逼得他出手,所以早有防范,便右腿稍曲,用膝盖处硬顶着;用肩膀抗住轩辕老人的拐杖,右手锁住它。轩辕老人反应极快,左脚勾住狄帆右腿的后部着地,右腿往右侧一拐,直往狄帆的下三路招呼去,左手握着拐杖虚压,右手为爪,直掏狄帆心窝。狄帆见轩辕老人都是狠招,且兼有速度和力道,便不去硬拼,只是小心拖延着:右腿使劲,一个后翻身,右手自动解锁。二人分开了一些距离,轩辕老人便拄着拐杖,一脸赶路的样子。越是这样,狄帆就越不服气。待二人距离合适,狄帆便一招横扫千军,又使得轩辕老人后退两步。接着,狄帆立起身子,稳健的马步,结合《金圣手》的功夫,和轩辕老人继续过招。因为狄帆在一进轩辕阁的时候,已经展示过了《金圣手》功夫,所以此次对招时,轩辕老人便知道如何应付了。只见狄帆一手走气户、库房之间,一手走架门、关门之间。轩辕老人双手握着拐杖,顶在胸前,稍斜,将狄帆两只手分割在拐杖的两侧,顺势将拐杖旋转一周,自然就化解了。同时,轩辕老人也开马步,挤在狄帆马步的内侧。狄帆不慌不忙,抽出双手,锁在轩辕老人的腕上,借力起身,头顶着他的天灵盖。轩辕老人柱起拐杖,直指狄帆的胸膛。狄帆借势,双手锁住拐杖向后拖,松手,一个翻身,双脚正中轩辕老人后腰的腰阳关和气海俞之间。轩辕老人差点向前扑倒,转身看时,狄帆已经起身,还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