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历3424年10月1日,由克卜特发起的大规模战争以克卜特撤兵宣告终结,各应战国并未对克卜特的行为深度追究,原因之一是克卜特以超乎想象的实力使得18个国家全部受到重创,无力追责。
淡淡的粉色,无限趋近于白的既视感,这就是帝普利斯的天空。这里几乎是分辨不出太阳的,阳光和这颜色融合得很巧妙,如同从整片天空直接投射下来。
“达尔泰。”
“这就来!”达尔泰放下手里的书,从书桌前转过身,帝斯娅已经等在门口。
现在是非魔历七月一日,距离他过来也将近一个月,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也让他们两个培育出一点默契。今天的帝斯娅依旧一身黑色为主的长裙,脚上是一双小巧的红鞋,她怀里多了个娃娃,和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很像,是达尔泰做给她的,说是给她消遣,不过既然都做成了妮娅莎的样子,也没法认为毫无他意,妮娅莎那里,他也打算做一个,实际上他对这种事并不是太擅长,撇开性格方面,当初被创造的时候,人们就没有太在意这方面,他稍通一点,是回应了人们“完美”的祈愿。
他们也不是特别有计划,只是相约在庭院散散步,时间也不是固定的,一般以帝斯娅的心情决定,偶尔有些意外,毕竟达尔泰也有自己的心事,时不时会冒出来。
帝斯娅非常喜欢秋千,庭院里有围着,绳子上也绕了不少花,之前由于布梭格,这些花陷入凋亡,现在已经恢复,还是以往的旖旎模样,帝斯娅经常在这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她说随着毫无力量的身体趋向天空,又不由自主地落下来,就会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每次这个时候,达尔泰就倚在附近的树上看着,他也隐约有些同样的感受,比起半成的帝斯娅,他更加清楚那感觉的源头。
她抱着娃娃,脚轻轻垂着,秋千没有荡起,与地面几乎平行着,“达尔泰。”
“嗯?”
“她是什么样的人?”帝斯娅漫无目的地到处望,墨色的眼中浮上一层思绪。
“谁?”
“日冉公主。”
突然冒出的话题让达尔泰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了略带不羁的微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就是想知道,因为她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啊!而且,总觉得,她一直在战斗着。”她缓缓转向达尔泰的方向,眼眸中映出他微惊的样子,“很奇怪吧?”
“在和谁战斗呢?”他调整好神情,心底里却暗暗佩服:不愧是催眠一族,即便还未完全,却仍能看到这个程度。
“和谁?不知道,但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因为她看起来很辛苦啊!”
“很辛苦吗?”他望向茂盛的枝叶,竟有几片泛黄了,明明是盛夏。她很辛苦,他还是能发觉的,但也只是发觉而已,“那你认为,谁会赢呢?她和那个人。”
“谁会赢呢?总觉得,她其实并不想赢,虽然很微弱,但还是可以感觉到的,她希望可以输给那个人。”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为什么?”
“因为我印象里的公主殿下,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从缝隙间仰望着屏障一样的天空,思绪回到初见,缓缓道来,那个时候,听说查理从非魔带来的女孩,本还是不以为然的,那时他自持完美,以为只是一时的失误,然而,当她以怯懦的形象从容处理各种事物的时候,他就明白,她是个不会容忍失败的人。
“真的是这样吗?”帝斯娅听着他的叙述,秋千摇摆的幅度大了一些,带起微风,“不会容忍失败的,不是她啊!”
“什么?!”
“不知道吗?日冉公主她……”
“打扰二位了吗?”
原本静谧的环境被这个雅致的声音打破了,循声是一身飘逸的刺绣长裙,缀着宝石的发簪泛着点点微光。
“凤阳公主?”达尔泰直身行礼,脑中却不禁疑惑:她怎么会来?
“近来南某朝与非多殷甚是交好,威洛王子便答应我重开城门,与外交往,因此前来拜访,得知有雅戈达的客人,无论如何也想来打声招呼。”
达尔泰微笑着回应,暗红的眸子被垂下的睫毛遮掩,帝斯娅坐在秋千上,她没有等级的概念,却反射性地闭着嘴,一贯口无遮拦的她唯独此刻没有出声质疑:为什么要说谎?
“怎么了?”以往一样敲过门后直接进来,却发现郑日冉坐在床上吐气,他出于过去经验的影响紧张起来。
“没什么。”她从床上轻跳下来,“有事吗?”
“关于雅戈达新增财物……”
“嗯,我这就去。”她悄悄隐去我的气息。
真是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如此神人!她是预言家吗?而且,我也很在意,她一直战斗的对象,像帝斯娅说的,其实我也察觉到了——不止一个,一直以来,在人们面前展现过的,仿佛不只是一个人,但具体情况,连我也窥测不到。不过,发觉这一情况的也不止我一个,布梭格自不必说,除催眠勘实两大家族外,还有一个人看到了这些。
“她究竟是什么人啊?”暗红的火光下自言自语。
雅戈达逐渐步入正轨,她也日益繁忙起来,国事,她一天都没落过,不过这孩子有个很奇怪的习惯,总是**点钟准时睡觉,半夜十二点爬起来工作,再累也不例外,也是由于这个习惯,让他们担心了好一段时间,一直以为她毫无干劲,查理曾试图接管下这些事务,一接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