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这是问他们是否确定,还是在问是不是统一以后就能安定?不过无论哪个,都是一样的答案。她低下头,合上本子离开了。
她看起来很迷茫。
“最近,好些了吗?”丁闲暇时找到郑日冉,她正在书房看着一本关于王冠的书,丁凑过去,发现她在研究王冠的构造,旁边还凌乱地铺着几本史书,她看了看丁,笔尖点到纸上,却迟迟画不出痕迹。
“放心,我能懂。”
本是想让她静下来,谁知她浑身微颤一下,双眼有些湿润。丁不管这些,他觉得没必要去管,她不是那种喜欢被安慰的人,他有这种感觉。郑日冉推给他那几本书,指了几处。
“原来其他国家也有过宝石缺失的现象吗?我不怎么看书,才会一直让你抢风头。”丁半笑着。据记载,在0800年左右有过一些国家王冠上少了宝石,其结果是那些国家的实力都骤然下降,并且失去宝石的王冠都不再选择王,大概是那时起,宝石就被人们看重了。
“风、预。”她一笔一划写下。
“你是说那个人的预言?我还真没什么头绪,不过‘时逆前’应该是时间倒转,那么为什么时间会倒转呢?”
她摇头轻叹,收起了本子。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揉皱的纸,“这是在你房间发现的,听查理说这是你的习惯。”他不打算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去郑日冉的房间,而且他相信她能明白。那张纸上潦草的写着“没有什么变化呢。”丁浅浅一笑,烧毁了,郑日冉诧异地过去抓,手指触碰到的都是灰烬,又听他附耳,“这就是你不写字的原因吧?字迹。”
她在瞬间握紧拳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像是在老师面前不知所措的孩子。丁站起来旋了个身,“我不敢保证所有人,但至少在我所了解的范围里,字如其人这种事根本没有可信度,例子不就在这吗?”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惊错的郑日冉。
她的心被撼动了,而她却在抑制这翻涌上来的心情,不敢相信。
但她还是败了,第二天就能顺利写句子,虽然需要人们连一下,因为语句不通,但基本的交流算是没什么问题。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王冠?”查理推着她到庭院去,那里有一大片花田,可以有效地放松心情,他已经知道她患的是心病,上次扎特斯也这么说过。他问过丁,但他什么都不说,是的,他不说,他告诉查理他知道。
“有些事要确认。”郑日冉回答。接着她又写道:“抱歉。”
好久没听到她这么说了,这还是她的口头禅呢!本以为会被这两个字烦很久,没想到当有一天她不这么说了,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她是在为自己添了麻烦而道歉吗?查理和我都是这么想的,他别过头,看着澄澈的天空,那一片明蓝,“你会变成这样,说不定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不出现,你是不是会过得很好,像普通人一样?你本该平静的生活,做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因为我们,把你是时间打乱了。”他的词句中带着些惆怅,身为魔国的一代王,把一个无辜的非魔拉进这场混战中,他也不是没有愧疚的,誓忠,有一部分也当歉意吧!他对上郑日冉微诧的目光,“该道歉的是我们。”
“如果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们会开心吗?”
“会啊!但是,话在前头,我不勉强你。”他的神情温柔起来。有些时候,适当的悲伤会让人柔软起来,查理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不说话也没关系,不走路也没关系。”
“因为我帮助了你们?”
“这是其一,其二是——我本意不太愿意打搅努力的人。”
清风送来的阵阵花香充实了他们的嗅觉,郑日冉的细发随着花粉的方向飘动起来,可惜她是短发,否则此刻一定有一种阴郁的美。她在本上写下想一个人呆着,查理便在她的轮椅上施加一些魔力离开了。
望着查理逐渐模糊的背影,郑日冉沉沉地垂下头,黑发遮住她的脸,隐约可以看到她极力抑制的颤抖的身体,以及白裙子上不时沾上的水滴。她的牙齿紧紧咬着,松开又咬起来,最终,她终于用嘶哑的声音低吟:“谢谢……”
天渐渐暗了,查理在书房和丁谈了一会政事,打算去找郑日冉,毕竟气温降下来了。为了不浪费时间他还询问了丁,丁说不出意外她应该还在原地,并提出一起去。
然而,意外真的发生了。该高兴还是该恐惧呢?那轮椅上有查理的力量,她若是出了事查理一定能感知到,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感觉,说明没有人把她从轮椅上带走,但,她人却不见了。可能性只有一个:她会走路了。但现在她失踪了?问四代王,他居然不知道她跑了。
来不及多想,两人急忙叫上瞬和一些皇室各处寻找,四代王没感觉,说明不在城堡里。那会在哪?雅戈达再弱也不是个小国,面积还是很大的,凭感知范围很耗时间,为了不惊扰人民,他们没有出动太多人。众人决定分头行动。
没有,哪里都没有,她对雅戈达应该不熟悉,眼看夕阳的余晖就要落尽,晚上一个人很难保证安全,何况是一个非魔!而更棘手的是,郑日冉居然给查理下了命令,不让他用感知能力。
“她到底在想什么!”查理责备着不在眼前的人。
会去哪?查理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好好想想,她会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