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儒看了好一会,在空的身后说道:“说起来,我们三次见面,都是在这。”
空闻声回头望去,见是易轻儒,便笑着说道:“是啊,看来我和恩公,还有这里,都很有缘分。”
易轻儒听空叫他恩公,这才想起来,还没和空自报家门:“呵,看我这脑子,都忘了跟你说了,我叫易轻儒,现在受伤的是铜虎,萧张你应该知道了,追着他打的是铁仁。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不嫌弃,就叫易大哥吧。”
空点点头:“好,易大哥”
正说着呢,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何须平白多喊一个字,直接喊大哥不就好了!”
易轻儒望去,原来是萧张兜了回来,易轻儒问道:“小弟,你怎么回来了。铁仁呢?”
萧张笑了笑:“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至于那傻小子,让他慢慢追吧。”
易轻儒接着说道:“你啊你,对了,你刚才说直接喊大哥,什么意思?”
萧张认真地对铜虎和空说道:“其实从大哥收下铜虎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大哥生性打抱不平,好行侠仗义。我们五人之间,恩情已是纠缠不清。再加上刚刚一役,说是生死之交亦不为过。我和大哥也本非亲生兄弟,若两位不嫌弃我和大哥,不妨义结金兰,以后生死同命,福祸同领。”
听了萧张的话,铜虎先行说道:“大哥虽俘我,却有不杀之恩,又一直以礼相待,铜虎求之不得。”
空则简单多,只说了一个字:“好。”
易轻儒大声笑道:“哈哈哈,好,好兄弟,就是不知道铁仁他愿不愿意?”
萧张说道:“大哥放心,那小子肯定愿意。”
易轻儒看着墙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反正我等和这地方有缘,不如就在这吧!?”
萧张也看了看壁画,反对道:“不过这壁画和题诗颇显伤感,和我们兄弟结拜的喜庆之事,相冲了些。”
空却说道:“无妨。”
说完,就从地上,将被打散的恋生花的花瓣拾了起来,用花瓣的花汁在墙上写了起来。将那半首诗补全了。
等空写完后,易轻儒将整首诗念了起来:“离乡十载还家故,万般人事尽成空。石桥流水虽不在,两岸迎春柳依然。”
萧张看后不由赞道:“妙啊,单前半首尽是对岁月的感慨。可加上后半首后,却成了旧事之后,又有新生。绝望之后,又见希望。整首诗竟成了欲扬先抑。”
“姓,咳咳,萧的,累死我了。”萧张他们正看诗呢,铁仁就正好赶了回来。
萧张幸灾乐祸地说道:“你小子怎么才来?!快点,就差你一个了。”
铁仁喘着气问道:“差我一个?干嘛?!”
易轻儒笑着说道:“小弟提议,我们大家一起结拜为兄弟,空和铜虎也都同意了,现在,就差你了。”
萧张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赶紧说。”
铁仁撑在棍子上想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好好,算我一个。”
易轻儒见铁仁也同意了,第一个对着道观跪下。其他四人也相继跪在易轻儒身边。
“我。”五人同时说道。
“易轻儒。”
“空。”
“铜虎。”
“萧张。”
“铁仁。”
“金母娘娘在上,我等五人自今日起,结为兄弟。此后,生死同命,福祸同领。若违此誓,必受三刀六眼,千夫所指,不得好死。”
宣誓之后,五人相视大笑,互相搀扶起来。
易轻儒先开口说道:“我今年十六岁,几位兄弟中可有比我大的?”
空开口道:“我今年十五岁,刚过三个月。”
铜虎说道:“我今年也十五岁,不过刚过一个月。”
铁仁听后惊讶道:“你这么大个,才十五?!”
萧张解释道:“铜虎是巨雷人族,个子当然大了。”
铁仁听后点点头:“怪不得。”然后接着说道:“我今年十三岁半,萧五弟,叫哥哥吧。”
萧张回答道:“呵,我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合着在这等我呢!休想,我才不叫。”
铁仁当然不干了:“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耍赖皮啊!?”
之后又与萧张嬉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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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都沉浸在结拜的兴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在远处的角落里,躲着一个人影,整看着他们。
那人还不由地说道:“呵呵,有意思,果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