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时搭不上边,可在背地却老是踩著对方的痛苦為乐。
就像前不久,那刁蛮任性的龙公,不顾兄妹情谊,抢了凤燎的商船,甚至
一点渣都不留的还把船给击沉了,这无疑是在凤燎的头上撒野,他差一点就开战
船前去炮轰龙公。
因此,凤燎有一个心愿,就是继承外公的遗志,将北大陆朱雀岛往南扩展
图,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目中无人的龙公向他俯首称臣,然后再将二公永久
驱离国外,那他便能一统天下。
花露研究了几天,凤燎之所以要收买国师帮他一臂之力,是因為二公与三
公背后也有靠山在撑腰。
论蛮力,凤燎与天生有蛮力的龙公不相上下,所以彼此能达到制衡,但是
麒麟公那边呢?这是花露心中的疑问。
一个夹在凡事以武力為的皇子,与老是动不动就轰掉人家大船的白目公
中间的麒麟公,未来搞不好是一匹黑马,来个黑吃黑,干掉他们也说不一定。
每当凤燎一听见麒麟公,就是一阵不屑冷哼,二公从小就独善其身的关
在象牙塔做自己的鬼研究,对於政治与国家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他眼中,二公
算是一隻吃白食的小弱鸡。
但凤燎比谁都还清楚,如今三人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就算他没把两位公
看在眼底,但他狠顾忌在公背后撑腰的太傅、将军,这两个男人虽然出身低贱,
但满腹的诡计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这也是為什麼他收贿国师,就是希望取得女媧一族的帮助,让他能够顺利登
基為王。
谁知道梅花露收钱收得狠快乐,但办事却比乌龟走路还没效率,把他好好的
计画全都重新洗牌过一次。
如今的政权情势,他不再处於第一,反而形成三方势力平衡的情况,加上国
师失忆中,他只能暂时按下往南下的计画。
三方制衡的关係对花露而言是一件值得庆倖的事情,毕竟她在以前就十分讨
厌好战的政治文,不管是哪个时代,政治得利的,永远都不是人民,而是官官相
护的官员们。
她才不想捲入这奇怪的国家斗争,但是一夕之间,她取代了国师的位置,大
皇子又时时刻刻想要取她的小命,而且三不五时就来烦她发挥女媧一族的神力。
谁知道女媧一族有什麼种力?
而且她谁不附身,偏偏附身在这个国师身上。
神官她是没当过啦!不过她倒是有当过神棍……
於是她灵机一动,既然大皇子天天都来烦她,要她别不务正业吃他白食,為
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让「神棍」重出江湖。
这是他逼她使出大绝招,不是她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保住小命跟下地狱一比,她这个人就是肤浅,就算死后有所审判,那也是她
双眼一闭、两条腿一伸之后的另一个世界,现在的她还不想死,只想在这个世界
努方活著,可不是换一个身体之后,就青青菜菜把脑袋给弄丢。
再说,她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麦小桔以及朱芫芫两个好友,她们现下生死下
落不明,这辈子她与她们情同姊妹,没见到她们,她是会死不瞑目的!
為了防止大皇子天天来烦她,她在凤雏宫闭关一天,把该準备好的道具都準
备好。
一早,花露就吃饱撑著等大皇子的到来。
她还特地换上朱红滚黑襟的华丽衣服,又长又细的长髮梳双髻,头上插满她
最爱的黄金製成的金釵,还在头上戴了袖珍朱雀小冠。
凤燎一早,就被她派来的人请至凤雏宫,一踏进门,就见她坐在桌几前,厚
重的刘海遮住了她饱满的玉额,眉中透著粉嫩的梅花印记。
她正襟危坐,刻意表现严肃,娇小的身子坐在软垫上,白皙的小手自袖中探
出,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殿下,请上前坐下。」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长腿往前一跨,踏上阶梯,来到薄纱后的圆型小台内。
小桌几上烧著檀香的小巧炉子,正飘著细长的嫋嫋白烟,房内散发著一种自
然的香气。
他皱著眉,这是他回到朱雀岛后,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盛装又严肃的模样。
此刻他与她之间隔著小案桌,她正跪坐在软垫上,而他冷哼一声之后,便盘
腿坐在垫子上。
「你派人请我来此,有何用意?」凤燎的目光扫视了桌几上的东西一眼,发
现有一隻空的碟子,还有几颗蛋搁在碗中。
「殿下别急。」她白嫩的小手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还把他的生辰八字
写在「敕令」二字之下,有模有样的在口中低念几句之后,才猛地抬头。
「这几天我帮殿下排过命盘与卦象,发现卦象显示坤地卦,表示殿下春吉、
夏凶,地势坤為君子以厚德為载物,乃顺承天之理,切勿失迷失道因小失大。」
她煞有其事的唬烂了一句,还加重一句,「切记,不可杀生见血光,未来官道因
於其德而敬之,若能好好修身养性,便能居於领导之位。」
他拢眉,听著她认真解卦。
她偷覷他一眼,发现他听得狠认真,於是又连忙道:「由於殿下命定之星无
法在夏日大放灿明,建议殿下此时不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