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以為自己占上风的申屠錚儿抬高下巴,纤纤食指指
著后门的方向,「现在就给本小姐滚出府里,永远都别让我见著你,否则本小姐
定要你好看!」
可是,凤燎没说她可以出府耶!
花露面有难色的拢起眉尖,「可是我的子要我待在府里,不能乱跑。」
「这里可是申屠府,我说了算!」申屠錚儿哼了哼声,「不管你是谁的客人,
这里是申屠府,就数我最大!」
「喔!」花露无辜的点点头应声。
「是你赶我出去的,不是我自己愿意要走的!」花霹慎重的重申一遍,见申
屠錚儿又板起脸孔,不屑与她打交道,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往后门而去。
一转头,她的唇瓣就像偷腥的小猫般往上一勾,极力压抑著心底袭来的兴奋
潮涌。
不是她愿意往后门出去喔!是有人把华丽的笼子打开,逼她踏出笼子。
这绝对不是她的藉口,就算是藉口,也是别人给她机会的!
逛市场并不是一件狠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有谁像她有这麼难得的机会,逛在
满是古人的市集中呢?
被赶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乐的走走看看,一下子摸摸卖玉的摊贩,一下子
又被金光闪闪的饰品给吸引,看得是不亦乐乎。
还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钱的习惯,油水东收一点、西揩一点。凤燎对她也
算大方,知道她喜欢黄金胜过古董,也清楚她这个人十分虚荣,老爱往身上穿金
戴银,所以凤燎老是不屑的笑她,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些金银珠宝给压死。
压死总比穷死好多了!像现在,她被扫地出门,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银子,
现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闲晃,一路还可以买一些小甜点当零食填填馋嘴。
不过在街上绕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一路狠难得看到女子。
回忆著这段时间,她在宫中似乎也狠少见到女性,宫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
人,女性几乎不為宫婢,官阶都是总管或是女官居多。
她还以為是凤燎有性别岐视,才不屑让女人伺候他,但看来她想错了,连平
民市集也几乎没有女人外出日晒雨淋,就算有女性摊贩,男人一定随侍在旁。
有个画面让她感到特别,她站在原地看著那对夫妻。凤鸣城的女子也长得高
挑健康,拿著伞遮阳坐在一旁,丈夫身强体壮,一边吆喝卖著东西,一边还不时
回头看著正在休息的妻子,见摊子没客人经过,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给妻子,可以
说把妻子当成宝般的宠著。
她以為这个男人是个妻奴,於是她带著笑容继续往前走,没想才走了几步,
同样又是一对夫妻,女子看起并没怀孕,也没有任何残疾,只不过弯腰提起地上
装菜的竹篮,原本在另一边卸货的男子便急忙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到妻子的身边,
还不忘开口碎碎念。
「干什麼?去去去,你去一旁把菜叶挑乾净,这重的东西我来就成了。」男
人露出臂膀,一把就抢过妻子的粗活,还把妻子赶往阴凉底下。
又是一个妻奴。
她觉得疑惑,脚步又往前走,同样的情况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上演。这城里的
每一个男人对女性都十分的爱护,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需要他们温柔呵护。
她想,该不会这城里的男人都是妻奴吧?
花露看得傻眼,一恍神没注意前方有人,就这麼一头撞上去。
这个城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怎麼走、怎麼绕,撞到的永远都是猛男。
原来不只在宫内,连在宫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
调教得吃重咸,恐怕她附身在国师身上,都不知道要喷鼻血喷多少次了。
「对不起。」她撞到人,所以她先道歉,但一抬头,却发现男人的后头好像
还跟著几名小跟班。
呃?她愣了一下。
该不会下一个场面就像好友写的小说一样,这几个猛男会调戏她吧?
瞧瞧他们的长相,长得还过得去啦!不过看他们高头大马,她勉强可以让他
们搭訕。
当她沉浸在小说幻想情节当中时,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急急忙忙
的审视她的全身上下。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眉间皱起,双眼里填满担心。
她真的不夸张,男子的表情就像是他是辆大卡车,然后不小心撞到她般的惊
恐。
「我、我没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馆检查看看?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
男子不敢碰她,与她隔著几步距离间著。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吗?」她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领头的执絝子急忙让道,让她先行通过。
她以為男人要从背后偷袭,她不时的往后面偷覦,发现不只是他,连同他后
边的跟班,都不断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
女人在这岛上好像是一种神圣的存在,男人们对女性似乎有著崇高的尊敬,
似乎把女人当成圣女在膜拜。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在这城内真的有崇高的地位,因為下一刻,她见
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来,男人都像绅士般的礼让女子先行。
这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