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快了。”小园笑笑,她还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收到那个电话后她就可以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向小园突然感觉心里轻飘飘的。
有些事,有些人,她觉得已经放下了,就算再放不下老天爷也帮自己放下了。
可是心里顿时被挖空了一块儿,就像刚拔完牙后留下的一个血洞,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少了什么,记得当初陪乐意去拔智齿,医生说慢慢就习惯了。
好吧,那自己也只能寄希望于时间,那个人不在,不在身旁也不在心里,慢慢习惯吧……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回想起昨天看见的新闻,苏丹的内战又起,好像伤亡了不少人,程浩说他去非洲工作,非洲那么大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
应该不会在那里吧?不会那么巧的。
小园笑笑,摇摇头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看来没有他的世界,自己还真的要慢慢习惯啊……
小园慢慢往公交站的方向走着,路过一个公厕,然后进去。
她刚进去就听见最里面的位置传来一种痛苦的申吟声,小园壮着胆子走过去就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倒在哪里,用手扒着厕所门有气无力地哭喊道:“救我!救救我!”
她的手上裤子上连同公厕的地板上全是鲜血,她看见小园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放手,那些触目惊心的鲜血抹了她一身,吓得小园哇哇大叫起来。
……
向小园像个雏鸡一样哆嗦成一团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瑟瑟发抖。
医院的暖气烧的火热,可是她还是觉得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那样寒冷。
医生询问她情况她一个字都说不清,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何人,因为情况太紧急,所以医生只好先行手术,然后把她扣留下来。
小园摸摸衣兜,除了几十块零钱,她一无所有。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她虽然一片茫然,但是还是本能地拿起电话想也没想拨通一个号码,然后用蚊子哼哼般的哭腔说道:“你在哪里?你能……借我点钱吗?”
程浩从宾馆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扣。
司机的车停在宾馆门外,正等着接自己去参加段晨曦特地为自己接风洗尘的晚宴。
今天的晚宴规模肯定不小,以段晨曦的性格是从来不会开一个小play的。估计肯定有许多商业同僚回来借此拉关系,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会围上来装作关心地给自己安慰和祝福。也是借此机会跟那些国字头的同僚们好好增进一下感情,这对大家对公司都有利。
自己的那段经历估计可以被拿来吹嘘很久了,想到这里程浩不由哑然失笑,原来虚荣这种东西男人女人都避免不了,只是看你能不能隐藏的住。
他边走边想,忽听得手机铃声响起。
这是她的专属铃声。
一听见这个铃声,程浩的灵魂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他慌忙接起电话喊了声:“小园!”……
程浩疯了一般跑进车里,命令司机道:“去机场!”
司机不明所以:“程总,娄总等着呢……我们不去会场吗?”
程浩急道:“你先开车去机场!剩下的我跟娄杰说!”
司机看到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再说话,赶忙按照他的意思往机场方向驶去。
程浩下了车,在机场里一路小跑,身边的助理拎着公文包,一边跑一边擦着汗说:“程总,现在航线协调不出来,估计至少要等一个小时后娄氏的专机才能起飞!”
程浩听着他的汇报,然后伸出手:“包给我!专机不用飞了!”
说罢他转身往登机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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