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妹妹,你看能不能和村长说一声咱们换头黄牛啊???一匹马可坐不下咱们三个人啊...”忽然,一道呐呐的试探声也是想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话音刚落,便令嫣儿本来有些弯弯的眉毛一下子倒竖了起来。
“谁要和你一起啊?还有,注意你的称呼,我和你又不熟!”
“可是???”遭到呵斥之后,土狗的脸也是一下子苍白了下来,支吾了半天,方才憋出了几个字:“可是族长让我们三个在一起行动啊,也好有个照应...”
嫣儿杏眼一瞪,刚欲继续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一下子浇灭了火。
“嫣儿,别捣乱,快将马还给你老鹰叔,他还要领队呢!你且在地上走就行了,累了便到没有猎物的车子上休息一会儿。”
“奥...”
开口的自然是土郭族长,除了他之外,可没人敢对嫣儿用那般语气说话。而碍于父亲的威严,嫣儿也只得嘟哝了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了马。
此时,三人可谓表情各异!小阳咧了咧嘴、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珠,不去触任何人的霉头;嫣儿则在暴怒的边缘直接被浇灭的火,那样子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而土狗,则是无助的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捏着衣角。还是小阳急忙拉着他转移开了话题,其脸色方才好了许多。
伴随着前方的一声吆喝,整支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的动了起来,足足有五十几号人,牛车也足有二十辆之多!而小阳、嫣儿、土狗三人则跟在队伍后面慢吞吞的走着,没有牛骑,更没有马骑...
“小阳那小子和土狗那傻子哪儿好?嫣儿怎么不喜欢和咱们俩在一块?”后方,一名大约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正撇嘴说着,他的面相也算英俊,但脸上很明显的痞气却是很容易影响到给别人的印象。
“谁知道呢。”前者身旁的另一名青年也是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这两个人的相貌有着八分相似,没错,他们是亲兄弟,前者名叫阿山,后者名为阿海,前者兄,后者弟。如果说土狗对嫣儿的爱慕很隐晦的话,那他们则要明显的多。所以出于这些原因,流里流气的他们自然免不了去找土狗的麻烦,至于小阳,他们迫不得已可不会去招惹,因为嫣儿可是很护着这位清眸少年的啊!再加上银爷爷在村中的影响,他们对小阳自然是忌惮的很。
三人并排走着,小阳在最中间,嫣儿走在最里侧靠近木车,而土狗,则走在最外侧。三个人也并非打酱油的存在,他们也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那便是沿途留下特有的标记,以免车队找不到回去的路。
深吸了一口萦绕在鼻尖的气味,小阳揉了揉有些痒痒的鼻子,谓嫣儿道:“小嫣姐,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弄的啊?有点香,闻了之后鼻子还痒痒的。”
嫣儿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答道:“是野菊花的味道啊!我采了不少野菊花的花瓣,然后用它们浸泡过的水洗的衣服,所以衣服也就沾上这些香味了啊。小阳喜欢吗?喜欢的话下次我可以帮你采些。只可惜,这个季节仅存的野菊花也快枯萎了。”说到最后,嫣儿也不禁有些惋惜的耸了耸肩膀。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土狗在一旁接过了话茬,闻言,嫣儿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而见状,小阳也不禁向后缩了缩脖子。
“我记得以前那些富人家的大小姐也会在身上喷洒一些花瓣香味的香水。到时和你的方法有些类似,只不过他们用的是花瓣直接萃取出来的液体,香味要更浓一些。”似是没有察觉到嫣儿的脸色变化,土狗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在一前,我们都还是奴隶、苦工的时候,那些大小姐可都趾高气昂的,甚至连看我们一眼都觉得恶心、都觉的脏了他们的双眼呢。”
土狗撇了撇嘴,继续回忆道:“我记得有一次,我扛着一捆木料,结果不小心摔倒了,木料也死死的把我压在了地上,压得我直接就咳出了一口血。正恰好督官长的女儿从那经过,有一滴血点溅到了她的裙摆上,结果那女孩大叫着让监工士兵用鞭子使劲的抽打我。后来还是嫣儿你带着村民们赶了过来呢,所以我就幸运的只挨了十几鞭子,我记得当时村民们都跪在地上求他们别再打我,你还从裙摆上撕下了一块布帮我擦嘴角的鲜血,同样是裙摆,差别可真大呵。我记得那也是我第一次认识你,千夫长土郭先生的女儿。”或许是因为那香味,亦或许是因为当年的裙摆,让身份相差天壤之别的两名女孩,比出了个天壤之别。
小阳偏过头,看着狗子哥略显黝黑、木呐,但却淳朴、刚毅的脸庞,不禁抿了抿嘴。“那女孩...”在回忆当年事的时候,善良,或者说天然呆的狗子哥,并没有在曾经伤害过他的女孩之后,加上任何怨毒记恨的后缀,有的只是平静而又客观的陈述而已。而反观当年的那个千金大小姐呢?这也许不只是狗子哥自己一个人的悲哀,也是这个制度,这个世界的悲哀。
嫣儿也是一怔,旋即沉默,就连刚刚有些倒竖起来的眉头,也是渐渐的舒展了开来。
“我对你的态度不也称不上是友善么。”
想想土狗将自己和千金大小姐比较在一起,再想想以前自己和土狗说话时的态度,虽然明知土狗不是在说自己,但嫣儿心底也仍是泛起了些许愧疚,当下脱口而出道。
“这......不一样的。”
闻言,笨拙的土狗只是搔着头,半天,也只是憋出了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