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侍卫和嬷嬷听到声音,也都纷纷跑来。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院子里顿时闹哄哄的。
弘历心知是有人故意扮了年贵妃的样子吓人,朗声道:“宫禁之地,岂容装神弄鬼之辈,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谢罪。”
那“年贵妃”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吓人了,纵身一跃,窜到房顶上消失在夜幕中。弘历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向弘时看了一眼,却见弘时正和身边的侍卫低语。
侍卫很快将此事禀报给雍正,雍正只简单说了句“知道了”,就让侍卫退了下去。戴铎从暖阁的屏风后走出来,雍正苦涩一笑,“你看朕这些儿子是不是如狼似虎?”
戴铎玩味的笑笑,“这点场面都经不住,将来比这大的场面如何经得?皇上,无论如何,咱们的目的达到了。”雍正点点头,“是啊,只是这结果,让朕心里难受。”戴铎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晦暗,暗暗吐了一口气。
雍正和戴铎商议了将阿哥们都滞留在乾西五所,并吩咐太监给他们每人送了一碗莲子银耳羹,羹里放了催人睡眠的mí_yào,心虚的人自然喝不下也睡不着。结果却令雍正心寒,三位阿哥没有一人敢安睡,听到院子里闹鬼的动静,全都出来了。
戴铎瞧着雍正面色,试探的问:“皇上,还要继续吗?”雍正颓然的长出一口气,思忖半晌才幽幽道:“朕说了,一定会追查到底。”戴铎刚想开口,又忍住,无声的点了点头。“一计不成,只好再生一计。”雍正苦恼的仰望着养心殿的天花板。
?
第一百一十八章
? 依着雍正的吩咐,阿哥们被召集到乾西五所的一个房间,苏培盛带着一个小太监进屋来。“皇上听说乾西五所有人装神弄鬼,命奴才来查看究竟,阿哥们都平安就好。安全起见,今儿晚上委屈阿哥们在这间屋里将就一宿,待明天侍卫彻底搜查过了,再搬回各自的住处。这里有几个荷包,荷包里装了硫磺和雄黄药粉,皇上说,阿哥们务必戴在身上,以防再有毒虫出来咬人。”他挥挥手,小太监捧着盘子走到三位阿哥面前,让他们每人各拿一个。
弘历拿起荷包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皱着眉将荷包扣到腰带上,就和衣睡在房间的一角。弘昼揉揉眼睛,困倦不堪的往炕上一躺。弘时见他四仰八叉的躺着,也不盖被子,走过去替他拉过被子盖上。他自己则坐在一旁打盹。
夜深了,养心殿里雍正半宿无眠。戴铎从暖阁外进来,向雍正道:“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雍正颔首:“闹了这半宿,也都该睡了。时辰差不多,该是你我君级艘煌ゴ蚬淼氖焙蛄恕!
静谧的皇城里万籁俱寂,甬道上阴风习习。雍正如履薄冰,神情中有说不出的紧张。他慢慢的,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挪向乾西五所。戴铎深知他心意,缓步陪在他身侧。
阿哥们聚集的那间房屋的窗户透出微光,雍正颤抖地靠近,轻轻走到窗户后。他站定了,刚想探首一看,又有一丝疑虑,向戴铎招招手。戴铎会意,走上前在窗户上戳了个洞。他向雍正躬身作揖,雍正知道他是不愿亲眼看到阿哥们的情形,也不勉强,往房间里一看,顿时惊呆了。
戴铎不安的等候,见雍正身体颤抖,焦躁不安,扶着窗户几乎要站立不稳,忙上前扶了他。雍正满面惨白,冷汗涌出,颤声道:“先回去。”
一路上两人均无言,进入养心殿暖阁,戴铎扶着雍正落座,却一言不发。雍正喘息半天,方才略显平静。终于,雍正咬牙切齿地道:“这两个逆子,逆子啊……”戴铎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一丝疑虑。雍正道:“去叫弘时来见朕,弘历在殿外候着。”戴铎依言而去。
弘时忐忑的步入养心殿,见戴铎站在暖阁外,向他拱了拱手,戴铎回了一个礼。雍正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皇阿玛--”弘时叫了一声。雍正沉着声道:“交出来吧。”弘时一愣,不明所以,“儿臣不明白皇阿玛的意思。”
雍正哼了一声,“朕赐给你们的荷包里并没有装硫磺,而是和硫磺气味相似的药粉。朕命人在你们房间里放了蜈蚣,那蜈蚣却不敢近你的身,可见你身上戴了驱虫草。”
弘时闻言大骇,却仍镇定道:“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寒冬腊月的,你戴驱虫草做什么 ”雍正仍是不紧不慢的逼问。“儿臣的荷包一年四季就一个,懒得换。”弘时开始狡辩。
雍正冷笑一声,“你去你八叔府上,他怎么没见你啊?”弘时听了这话,脊背上直窜上来冷气,
脑门上直沁冷汗。“儿臣听说八叔,听说八叔病了,想去探望,谁知他病情加重,请大夫去瞧病,儿臣就没去叨扰。”弘时紧紧的捏着拳头。
雍正定定看着他,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么孝顺他,去给他当儿子好了。”“皇阿玛,儿臣绝无此心。”弘时忙喊冤叫屈。“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雍正嫌恶的向弘时挥挥手。
“皇阿玛,儿臣……儿臣是一时糊涂了,皇阿玛……您要打要罚都行……”弘时见势不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