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在这时,蒲落尘突然看到了一只手,那只手不偏不倚地伸向了逐日剑,只是那么一下的工夫,便将宝剑提了起来。蒲落尘顿时变了脸色,大声叫道:“放下宝剑!”那个“剑”字刚说完,蒲落尘便陡然怔住。
“怎……怎么是你?”蒲落尘望着那个拿剑之人,嘴里有些结巴地说道。
那人笑呵呵地答道:“不错,是我。”
蒲落尘只觉诧异之极,忍不住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人去了哪里?”
那人答道:“其他的人都中了言决胜的迷烟,被言决胜的人带走了。只有我一人侥幸逃了出来。”蒲落尘听了之后,将信将疑,当即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人逃了出来?”那人望了一眼言决胜,开口答道:“是言决胜故意将我引走的。我发现中计后,便去找柳庄主他们,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那麽多人,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加之,周围还有很重的曼陀罗花的味道,因此我才推断,他们是中了迷烟,人事不省,然后才被人带走的。”蒲落尘听到“曼陀罗花”四个字后,神色明显有了变化,当下说道:“既然这样,那蒲某就暂且相信雒大侠吧!”原来,拿走逐日剑的人乃是少林俗家弟子雒千里。
只见雒千里轻轻地舒了口气,说道:“蒲捕头,你终于肯相信雒某了。”蒲落尘却摇头道:“雒大侠,并非蒲某不相信雒大侠,只是这言决胜素来诡计多端,蒲某不得不防啊!”雒千里皱了皱眉,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蒲捕头好好看着这把宝剑,雒某前去会会那言决胜!”说完,便将手里的逐日剑给了蒲落尘,转身朝那言决胜走去。蒲落尘望着手里的逐日剑,这才猛然醒觉自己不应该怀疑雒千里。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只有想办法将事情画上一个句号了。
少刻,忽听得雒千里大声说道:“言帮主,你身为一帮之主,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呢?”言决胜此时正与聂三江激战,听到雒千里这么说,便开口问道:“姓雒的,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帮主岂是言而无信之人?”雒千里哂笑道:“哎呦!言帮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雒某前几天在城里遇到了言帮主,而言帮主却将雒某引到了城外,并告诉雒某,他日必要与雒某一战。今日,雒某又遇到了你言帮主,而你言帮主却在和别人比武,这是何道理啊?莫非在你言帮主眼中,我雒千里还不配和你交手不成?”言决胜闻言,心中一凛,不禁想道:“一个聂三江已经很难对付了,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一个雒千里,看来,我需想办法尽早脱身才是!”由于言决胜的炽烈掌需施展者心神合一,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言决胜此时正在思忖脱身之策,难免为此分神,掌力也因此而有所减弱。聂三江在旁看得分明,当即抓住机会,虚晃了两掌,趁对方不备之时,使了一招“穿心指”,戳中了对方腋下“极泉穴”。这“极泉穴”乃是手少阴心经的起点,一旦受袭,便会造成经脉堵塞,气血两虚,整条手臂便如同废了一般。言决胜中招之后,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十几步,这才停了下来。只见他满面怒容,额头上的汗珠涔涔而下,被戳中的右手手臂不住地颤抖,看样子,似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忽听得聂三江大声说道:“言决胜,你已经中了我一招穿心指。中穿心指者必要承受穿心之痛,想必言帮主此刻应该感到很痛苦吧?”言决胜以为对方是在有意嘲弄自己,于是便怒哼一声,不予理睬。聂三江又道:“言帮主,你我之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况且,言帮主也已经受伤,若是你想就此离去的话,本座绝不阻拦。”言决胜闻听此言,心下忍无可忍,当即大声喝道:“聂三江!你好不要脸!若不是你偷袭言某,言某焉能受伤?此刻居然还想假意放了言某,你以为我言某人会领你的情吗?”聂三江听完那最后一句话后,点了点头,说道:“言帮主,既然你不想离开,本座也不强人所难。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说完,便朝蒲落尘走去。言决胜起初还以为对方是在说笑,此时此刻,方才明白,对方的确是想放了自己。言决胜不觉想道:“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放了我,今日一战全是为了逐日剑,若是得不到逐日剑,我岂能离开?我言决胜自出道以来,从无败绩,今日也绝不会败!”想到这个“败”字后,言决胜咬了咬牙,竟然挥动左臂朝聂三江连打了数根透骨钉。一旁的雒千里见势不妙,当即屈指一弹,以那弹指之力将言决胜打出的透骨钉尽数击落在地。
言决胜见自己的透骨钉突然间掉落在地,起初还有些不解,不过,很快便将目光转向了雒千里。而此时,雒千里也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言决胜面色一黑,阴恻恻地道:“雒大侠好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