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爷急忙解释道:老先生切莫误会,我等绝非强盗,乃是有意前来查探神器一事。”在说话的同时,聂三爷从怀里顺手取出了一张令牌。老儒骤然变色道:原,原来是总,总捕大人!说着,便要行礼,聂三爷出手扶住了老儒,低声道:老先生,我等乃是奉旨查案,事关宫廷秘事,还望老先生不要在外人面前泄漏我等身分!老儒立即会意,当下忙道:老朽眼拙,不知是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方才还对大人出言不逊,还望大人恕罪,恕罪!聂三爷笑道:不知者不怪,老先生实在是多礼了!老儒一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面说道:大人,有关那神器的事情,老朽这就给你细细道来!
原来,自灵宝县更名之后,那有关神器的传闻就开始四处蔓延,以致惹来不少好事之徒前来寻宝。起初所来的只是来自豫陕二省的盗寇,之后没过多久,山东一带的匪寇也慕名而来。他们一到灵宝县就以寻找神器为名,四处挖掘,昔日的尹喜老宅由此变成一片废墟,就连百姓所居住的屋舍也被这伙盗寇强行拆掉了。
几路盗寇在函谷关周边挖掘了十多天,什么宝贝也没有挖到,正当他们准备撤离时,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灵宝县首富翟千年无意间得到了一件神器,据说,正是当年夸父追日之时所遗留下来的一件神兵利器,除此之外,翟千年还派人广发英雄帖,准备召集五大门派的掌门共同识别神器。于是江湖上的各路人马闻风而动,皆都直奔灵宝而来。聂三爷听完了老儒的叙述,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各重十两,递给了老儒,并叮嘱老儒,不要向外人透露他们的行踪。老儒接过钱后,欲向聂三爷磕头道谢,聂三爷只道了一句:不必了。然后与身边的随从小蒲出了茅屋,直奔茶楼而去。
聂,蒲二人找了一处较为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聂三江要了两壶上等的碧罗春,之后,两人便开始商谈下一步的行动。蒲落尘搔了搔头,说道:聂总捕头,不知你老人家打算以何种身份前去识别神器?聂三江微一沉思,答道:商贾。”蒲落尘皱眉道:这一路走来,你我身上的盘缠都已花得所剩无几,还如何扮那商贾?顿了一会,蒲落尘又道:以蒲某愚见,我们还是扮成江湖中人吧!聂三江细想一番,说道:我看还是这样吧,你我一明一暗,我扮成商贾混入那神器大会,而你则以你那绝妙的轻功暗中窥视翟府的动向,你我分头行事,各司其职,你看如何?蒲落尘闻言,呵呵笑道:聂总捕头果然心思缜密,蒲某佩服!聂三江笑道:看来你是同意了!话刚说出口,却听得一人说道:只是派个人去窥视?怎么不伺机将神器偷出?此言一出,聂,蒲二人神色大变,循声望去,只见二人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那少年正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环视着二人,嘴角还不时地泛起一丝笑意。
蒲落尘嘿嘿笑道:这位小哥方才所言,在下怎地听不明白?那少年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兄台看似仪表堂堂,不想竟然连如此简单的话语都听不明白?真是可惜了这副身手!蒲落尘正想还口,坐在一边的聂三江突然摇了摇头,似是示意他不要再与那少年磨嘴皮子。蒲落尘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拿起茶杯,忽地朝那少年掷去。那少年立即闪身避开。就在少年闪身的一刹那,蒲云阳已然离座,出手疾点那少年侧胸“大包穴”。少年躲闪不及,很快中招,全身顿时变得酸麻无比,好不难受!蒲落尘原本只想试探一下少年乞丐的身手,不想,这少年居然被自己一招制服,心中颇感意外。不只如此,在点那少年穴道之时,虽只是那么一瞬,蒲云阳赫然发现,那少年的耳朵上居然有一个小洞!兀自不解之际,一股淡淡的清香又扑鼻而来。这,这分明是一种胭脂的香味!此刻自己与那少年近在咫尺,这种香味显然不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试问,一个男子怎会用女子所用的胭脂?
蒲落尘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立即解开了少年乞丐的穴道,并向那少年连连赔罪。那少年穴道方解,就挥手打了蒲落尘一巴掌,蒲落尘捂着脸说道:姑娘,若是不解气的话,可以再多打我几巴掌!那少年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红着脸说道:想不到还是被你们识破了!蒲落尘将自己的脸摆在那少年的面前,歉然道:方才对姑娘多有得罪,姑娘若是还生气的话,可以再多打在下几下!话音刚落,几声清脆的巴掌声便即响起,蒲落尘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这姑娘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少年打完之后,嘻嘻笑道:本姑娘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哈哈!蒲落尘闻言,忙道:姑娘是否已经解气?如若解气的话,还望姑娘饶了在下吧!那少年笑道:看在你表现得这么乖的份上,本姑娘就饶了你吧!蒲落尘一听,心中好不气恼:居然说我很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