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衣铺的事他其实有所耳闻,只是这生意上的竞争他是管不着的,那是归知县黄荣管的。
但淮阳城里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也知道,敢于这样明目张胆的砸人家铺子,背后定然是有人撑腰。
既然何言笑会把他叫来过问此事,那就说明砸铺子的人并不是何言笑的手下,那么会是谁敢打着何言笑的旗号为非作歹,这事恐怕不用查猜也猜得到。
见肖诚毅沉吟着不说话,何言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
敢打着她的旗号砸人家铺子,那么这幕后之人定然是与她有着一丝关系的。
她想起去了青州城的吴大,吴大是发展民间势力的,手下都是当地的混混,那么……
想到这里,何言笑摇头苦笑道:“姚掌柜,说不定这砸你铺子的人还真与我有点联系,不过我确实不知会是谁做出的事,你待我查明究竟之后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姚娘一听何言笑这么说,忙说道;“不必不必,此事定然与二小姐没有关系的,谁家还没几个恶仆啊!”
这话一说出来,姚娘便脸色一变,立马捂住嘴喃喃道:“二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有多傻啊!竟然当着人家二小姐的面说人家家里有恶仆?
姚娘这时候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怪不得人家那位公子说自己傻,自己是真傻!
何言笑见姚娘一脸后悔的样子噗嗤一笑,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谁家没几个恶仆呢?我已经派人将那些砸你铺子的人带回去审问了,让我知道是哪个恶仆做出这样的事,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的。”
肖诚毅嘴角抽了抽,心里泛出一丝凉意。
他太知道这位二小姐的行事作风了,那是说一不二的主,她说不会让谁好过,那人就定然是要倒大霉!
何言笑又转头对肖诚毅道:“此事肖将军知道一声就行了,也不必你做什么。不过既然你跑来一趟,眼前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在场,等我将黄知县请来,你们俩就给我做个见证吧。”
说完,何言笑便吩咐一个侍卫去县衙请知县黄荣过来。
肖诚毅闻言一挑眉,“不知二小姐让我们见证何事?”
“我在青州城有一间成衣铺,要请姚掌柜过去给我当掌柜,所以请黄知县和肖将军做个见证,我与姚掌柜要签个雇佣契约。”何言笑道。
“原来如此。”肖诚毅点点头。
何言笑请宋妈妈执笔,她口述,写下一份雇佣契约。
姚掌柜是识字的,看过契约之后连连点头,一脸很高兴的样子。
这契约上写的是三年,三年之后去留都看姚掌柜自己的意思。
姚掌柜觉得这份契约很公平,对她的约束少之又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果然跟着二小姐有r吃!
知县黄荣来的时候可是心惊胆战的,这成衣铺的事他是知道的,不但知道,他还参与其中了呢。
可是如今二小姐派人将他叫来,黄荣就在心里打鼓,这是二小姐要拿他问罪吗?
早知道他就不参合这种事了!
黄荣到了之后,都不敢抬眼看何言笑的脸,只垂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见礼问安。
何言笑看座,吩咐上茶,而后对黄荣说让他和肖诚毅做见证,她与姚娘要签雇佣契约。
黄荣一听何言笑叫他来不是为了砸成衣铺的事,也就放了心,笑眯眯的点头答应。
签个雇佣契约并没有多麻烦,其实也不必每次都叫来衙门的人做见证,只是何言笑有她自己的打算。
何言笑的打算是让衙门的人知道谁是她的人,谁是不能惹不能动的,也免得到时候出了事还得麻烦折腾一回。
很快签好了契约按了手印,何言笑拿出两千两银子的银票给了姚娘,姚娘便拿出铺子那成衣作坊的房地契给了何言笑,二人在黄知县与肖诚毅的见证下完成了所有交易。
这就是告诉黄知道和肖诚毅,从今往后这成衣铺和外面村子里的成衣作坊都是她的了,让他们俩照看些,别再给她惹麻烦。
肖诚毅与黄知县都是人精型的,哪里会不明白何言笑的用意?
二人都是扬着笑脸恭喜何言笑又得了一间铺子。
办好了交易,何言笑又向黄知县提起成衣铺被砸的事。
一听何言笑还没忘了这茬,黄知县脸上便冒出一层冷汗来,说他是做贼心虚也不为过。
何言笑看出黄知县的紧张,微微一笑道:“黄知县,你不必着急,我的人已经在审问那几个来成衣铺砸东西的人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黄荣闻言全身一僵,二小姐这话有深意啊,是说就算他们不管这件事,这位二小姐自己也能查清楚吧?
这是威胁他吗?
当然,黄荣就此并不敢说什么,这位二小姐就算是要威胁谁,谁也得听着受着,还能如何呢?
“呃,是,是啊,下官不着急。”黄知县有点尴尬的说,眼睛都不敢看何言笑。
“那就这么着吧。”办完了事,何言笑便赶人道,“幸苦黄知县和肖将军跑这一趟给我做见证,你们都回去忙吧。”
二人急忙告辞,出了成衣铺,上马的上马,上轿的上轿,各自回自己的兵营和衙门。
送走了肖诚毅和黄知县,乐正绾绾凑近何言笑小声道:“依我看,这次打着你旗号砸成衣铺的人就有黄知县一脚。”
何言笑闻言缓缓点头,“我觉得也像是,黄知县太紧张了。”
“不过这事也不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