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小引水、小山塘…」二哥蹲下来清理埂边杂草道：「若再加上和田改水田、
低溼地防洪排涝，我估计全省的水田应该至少可到３５oo万亩以上。」
「啊？这么多？」
「你看看这个！」二哥指着另外一畦道：「这才是真正我的心血。」
「喔？」
「这是我新育种出来的矮桿种水稻的秧苗。」
「矮桿种？」我佯做不知问道。
「贵县的麻柳塘你知道吧？」
「知道，我去过。」
「在那边有一大片野生稻，有４oo多亩大，里面的品种目前我分得出来
的就超过了种」二哥道：「稻子要高产，最大的问题就是会倒伏。颗粒结得
太多稻穗就太重，稻桿承受不了风一吹就会倒下来。稻穗导下碰了地，接触到
雨水就发芽了，这稻子就白种了。所以要提高产量，第一就是要找矮桿、硬茎
的稻种。」
「原来是这样呀？」
「现在农民种稻要是单季稻，每年仅种一造水稻，或早稻或中稻或晚稻
，收穫后再种一季旱作或冬作。能种两季的要分布在桂东南１６县和桂中部
分县，但相对来说大部分地还是只能种一季…」二哥说明道：「要能全省推
动改种双季，需要不同熟期早、晚稻良种的引进和育成。你眼下看到的这一畦
畦秧苗，就是各种不同熟期的稻种。」
「喔？是这样呀？」我学生时代修过生物统计学，知道育种的统计原理，
但站在田边亲身观察稻种培育这还是第一次。
二哥脸上微微露出专家的骄傲神情道：「就地理气候条件来看，我们广西
无论在有效积温、日照时数、降水量及双季稻安全生育期等方面，除了部分高
寒山和缺水地之外，绝大部分地都有种植双季稻的充分条件。」
「目前我们因为资金充足、设备足够，在品种鉴定和新品种育成上，都领
先省方面的广西农事试验场，在新品种引进上也从安徽、江苏、湖南、广东，
甚至是日本、台湾、南洋陆续引进新种试验…」二哥骄傲道：「虽然我们成立
只有短短两年时间，目前收集到的品种已经超过４oo个。」
二哥前行几步又停下道：「这是广东引进的白穀糯，目前实验下来不管在
桂林、南宁、柳州还是玉林、色等地都很适，我估计一般农民种植，亩
产应该在４oo斤到７oo斤之间， 比现有品种增产１５至２o％。」
二哥继续东指西指道：「这是夏至白，平均亩产估计有５oo斤……。」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田里一片又一片秧苗分也分不清，问道：「二哥您
说的这些数字，是施了肥还是还没施肥的数字呀？」
听了我的问题，二哥停下脚步沉声反问道：「老三，你是说施什么肥？」
「嗯…」被二哥一问，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明比较好，道：「好比说
尿素……。」
「嘿嘿，你这家伙怎么当兵愈当愈厉害呀？连尿素你都知道…」二哥扬起
嘴角微笑道：「老三你搞了不少化学的东西，难不成你连尿素都搞得出来？」
我明白二哥这样问的意思。尿素做为肥料的重要性，早在１９世纪初期就
为化学家所证明，但成尿素的原料是氨，除了天然的智利硝石或海鸟粪便矿
石外，从空气中人工成氨的哈柏法是１９o８年才发明出来，而且直到第一
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欧洲各国才从战败的德国手中取得哈柏法的製造机密。
「是有点想法，接下来如果有机会会想试试看……。」
「呵呵，这可是连德国人都搞不出来的技术呢…」二哥道。他当然不会知
道不但德国人已经知道怎么成氨，而且连我也知道要怎么弄了。
哈柏法简单说就是氮气及氢气在２oo个大气气压及摄氏４oo度的环境
下，通过一个铁化物催化剂製造氨的反应。这个反应在国中课本就有，但关
键是原料气体中一定会有杂质，而如何在参与反应前去除杂质净化原料气，才
是工业化量产的know。而工业化生产尿素的原料是氨与二氧化
碳。后者在以焦炭或利用天然气、石油生产氨的过程中会大量产生。因此直接
从这些原料中就可以产生尿素了。
「或许可以试试…」我问道：「所以假设如果有足够尿素的话，产量会改
变多少呢？」
「呵呵，这种事我只在国外的学术论文上看过，在现实中还真的没亲眼见
过…嗯…我想想…」二哥沉吟一会道：「嗯，目前调查结果，全省平均亩产估
计是在１６o斤上下，如果几个条件都符，包括使用新品种、改用湿润育秧
法，加上加大种植密度、充裕氮肥的话，我估计每亩的平均产量至少可以
增加一倍，３oo多斤甚至到４oo斤以上都不是问题。」
「全省吗？还是只有桂东南？」
「全省平均到４oo斤，桂东南的话７、８oo斤甚至到１ooo斤也不
是问题。但前提还是好种苗、好秧苗、大密度还有足够肥料，缺一不可。」
「这样我明白了，有二哥您这样的估计，小我也该更认真想想怎么来突
破突破了。」
「喔？那有没有什么愚兄可以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