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厅旁,广场西南角。”
一个男孩清脆的声音,“我在广场的中央,灯柱子下,如果,你看不见我,我手里提着一个裤子。”
男孩很清楚,他和碧莲素未相识,根本碧莲就不认识他,而避免尴尬地说,你看不见我,用一个裤子做标记。
这一句接一句的,两个陌生而又不怀好意的黑衣人在夜的黄昏中听的一清二楚,“原来,在等人啊,地址报的这么清楚,够祥细不,如果还不清晰,需要大哥帮忙不,今儿,算倒霉,连只鸡都抓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个不带毛的,也飞走了。”
报刊厅离广场的中央不足五十米,碧莲放眼望去,仰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孩,修长静立的身躯,身材不高不低约一米七几,手里着实提着一个袋子,尽管不知里面是不是一条裤子,可男孩静默冷俊的背影告诉他,诚恳二字。
碧莲站在电话厅旁,静静地,任思绪飘飞着,没有一句话语,她不敢想象,这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一个电话让她脱身,化险为夷。
男孩恭敬地说,“我家离这不远,不到三百里,但我对这座城市不陌生,因为我姑姑在这里工作,所以,从小我有段时间在这里长大的,可以说对这座城市有异样的感情,没想到我第一次拔通电台电话交朋友,遇到的竟是这座城市的你!”
碧莲,差红着脸对自己说,我不是一个随意的女孩,更没想过和陌生人交朋友,或许是自己有病时间一颗孤独寂寞的心在督促催使着,那天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的打了电话,只好顿顿地说“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听电台,打电话交友。”朋友两字,从碧莲的口中那么轻那么地惟妙惟肖。
“天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你一个女孩子家回家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说着,男孩从一只手提着的袋子里,拿出来包裹的四四方方、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精巧盒子,这是送你的萨克斯音乐曲,“第一次见面,这是送你的礼物。”
碧莲心想,“不是说,提的裤子吗,这裤子里装的东西可真丰盛!还颇有艺术气息啊?!”
碧莲没敢往下想,顺即回应道,“谢谢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认识你很高兴!”
趁着路灯微弱微妙的灯光,夜色显得那么端庄而静谧男孩给碧莲说,“明天,我去公园等你,明天我们再见不会是第一次见面了吧,你应该可以收我送你的礼物了吧!”
碧莲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公园呢?”
男孩执着而又坚定的说,“从早上六点,我等你到晚上六点。”
第二天,下着雨,淅淅沥沥,绵绵不断。碧莲没有按照男孩旨意去扑约,也许心里淡淡地忧伤清晰明了地对告诉她,第一次相见或许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