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妹倔强地反驳说,“姐,我才比你小一岁,竟说我知道啥,你干脆说我小步点儿得了。”
正在俩姐妹闹得不可开交时,碧莲妈走过来说,“别吵了你俩,是冤家对头啊,这都晚上几点了。”
碧莲妈说着,便目光藐到碧莲妹身上,喊道,“去!你上床睡觉去,别再这胡闹了。”
碧莲站在那里,有预感地认为,是该接受老妈的训斥和质问了,说不定还详细到比审犯人还犯人。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碧莲妈非常认真地问道,“这是谁啊,声音干脆、简单而又利索,又好似在命令,是你们领导啊?”
碧莲接腔说,“应该是吧?可能是哪个售票员临时请假了,让我替班,互相帮助应该的。”
碧莲妈充满疑惑地问,“那他怎么知道咱家的电话的?”
碧莲没好声地说,“妈,你就别敏感了,不就一个电话吗?公司的员工手册上,哪个员工的电话没有啊?”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碧莲正要出门,突然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碧莲唯恐打扰了家人休息,便忙过去接。
只听,“来了吗?要不要去接?”
碧莲冷静地说了声,“谢谢,不需要!”
也许是碧莲早上做班车习惯了,一路小跑的跑到班车来接的站点,才想起来,每次上早班时班车来接,可今儿我是替班,班车师傅不知道我上早班啊!
这下完了,再回去骑车吧,时间来不及了,晚了!干脆索性跑到公司算了,一路上碧莲是气喘吁吁,真是盼望着来个救兵啊,可心想,天那么早,哪有车啊,咱上的是早班车都等着咱出车呢?还别瞎指望了,坚持就是胜利,于是,一口气地跑到公司大门口。
只听一声,“叶碧莲!”
碧莲站在那,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没有吱声。
“你这是怎么了,今儿个是啥情况啊?”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宝。
说着,张宝又莫名的看看天,似笑非笑地说,“我看这天还是晴空万里啊!你这脸上滴的是雨淋的还是下雪了啊?刚进大门口也没见你去跑到水池洗脸啊?”
一连几句的质问,碧莲气的两脸通红的喃喃道,“分明是在嘲笑,你管呢?我乐意!”
碧莲说着,往公司院子里走,“还往哪走啊?你今儿个就跟这个车,真是迷瞪。”
碧莲气急败坏地说,“某人说人家迷瞪,他不迷瞪,行了吧?有本事儿,自己先把地拖好,也好让人家看看做领导的勤快一回,也好带个头啊!”
张宝坐在司机座位上,一听碧莲说这话,也许是害怕其他人听见什么的不所顾忌,忙说,“别站在下面瞎咋咕,快上来再说。”
碧莲这才走上车,可还真没发现,车上的地还湿漉漉地,竟然拖的明光几净的一尘不染。心里不仅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
此时,碧莲不知是汗意下去,还是早上天凉,冻得直打哆嗦。又灵机一动没好气地说,“谁让某人这么勤快,俺还想拖拖地,再劳动劳动、暖和暖和呢?”
张宝是一脸不屑一顾地说,“你就别逞强了,早上打电话问接你不,还说什么不用,说的是干脆,这会儿别冷啊?”
碧莲强装镇静地说,“谁冷啊,谁冷了,说别人是在说自己吧!”
张宝悠然自得地说,“不是某人那一句话,拒绝的如此干脆。俺就一句话的功夫,班车拐拐弯,不就捎带了吗?也不至于让叶子是碧绿的莲,受如此之苦啊?”
碧莲一脸匪夷所思地说,“谢谢大队长的用心良苦,深表感谢。俺喜欢跑步,喜欢锻炼。”
这时,碧莲是嘴上一个劲儿,那身子是不随自己了,冻得是一个劲儿地打哆嗦,好像是在发抖。
张宝不知是看在眼里,还是心疼在心里,忙脱下外套说,“先穿着,一会儿,出车了,就该好了。”
碧莲一脸的不屑,没有任何伸手去接的倾向,而是话题转移说,“大队长,你还是穿好外套,下去检查您的工作吧,别因为某人影响了您的形象。”
张宝斜睨着说,“俺今儿个检查啥车,谁的车也不查不管,就是专业来查来管叶子是碧绿的莲的车的。”
碧莲想,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所以没好声地说,“俺得罪你了吗?”
张宝理直气壮地说,“得罪了,而且还得罪大了呢?令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