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其他人闻言,均是心中一动。
他们是江俊山的亲人,自然希望可以试一试,可是,他们又知道邓安在王锦虎心目中的重要性,而王锦虎对新渔湾村的贡献有目共睹,万一邓安有所闪失,他们又如何面对王锦虎及其他村民。不过,对于邓安能够主动站出来,他由衷的敬佩与感激。
此时,小丰、乐东等少年才忽然想起,邓安长年喝深海紫章鱼的血,说不定他的血会有一样的效果。至于邓安体弱之说,他们毫不在意。但是,对于邓安的敬佩与感激,他们一样存在。
申景考虑了稍许功夫,觉得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江俊山得不到及时救治,肯定会病死。至于邓安,只要谨慎一些,少放点儿血,便不会有大碍。江俊山是王锦虎徒孙,料想也不会太无情。
当申景同意之后,邓安提了一个要求:自己胆小,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放血,包括申景在内的所有人,必须去屋外等候。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血液会加重江俊山病情,才不得不将其他人支开。
对于这个十分牵强的理由,申景等听后均是哭笑不得。可是,邓安又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他们只得同意,一起走出了木屋。
待众人离开后,邓安并未急于施法,而是亲自检查了江俊山,在证实了一切与他的判断没有出入后,他才打出了一道阵纹,确保江俊山中途不会醒来,然后运转功法,吸收其体内阴气……
当屋外众人开始着急时,邓安从木屋内走了出来。
看到邓安一脸疲色,手指上的伤口处犹自残留有血迹,申景连忙心疼的将邓安拉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直到确认没有问题,才松了一口气,和蔼的问道:“湾生,俊山的情况如何?”
“景叔叔,你们可以进屋了。”邓安微微一笑。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闻言,申景顿时明白过来,一边轻拍了一下手掌,一边笑道:“好!我自己去看看俊山。”
然后,在江俊山一位堂兄的搀扶下,申景快步走了进去。然而,在没有发现盛血的器皿后,他不禁微愣了一下,可是,他脸上的神情随即释然,因为在江俊山唇边,还有一丝血迹残留。
申景在床边坐好后,替江俊山认真把起脉来。
在此期间,江俊山的妻子、小丰以及其他人陆续跟入。见申景一脸凝重的模样后,他们均带着忐忑的心情,紧紧盯着对方。
申景的表情之中,先是有凝重,之后升出一丝疑惑,最后变成了惊喜。旁观众人见状,也马上明白过来,一个个喜笑颜开。很显然,江俊山必然是有了好转,而且,还超出了申景想象。
“只要休息几天,俊山就能复原。”说到此处,申景又摇了摇头,补充道:“不,只要睡一晚,吃些东西,就可以出海了。”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小丰、乐东等一众少年,仍然是乐不可支的将邓安围了起来,尤其是小丰,更将对邓安连连感谢。
见王俊山已经无碍,申景喝退了喧闹的一众少年,在替邓安仔细检查一番后,其神色愈发轻松,便按照邓安的特别要求,开了副与以往不同的补充气血的方子,让邓安带回去交给王锦虎。
在这种和平、宁静的生活中,又是数年过去。
如果从婴儿时计起,邓安已满十八岁,算是成人了。
此时的王锦虎,身体大不如前,他便彻底放权,不仅辞去了新渔湾村的村长,还将自家的经营帐目,一并交给邓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