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流氓。”
看到唐浩所指假画上舞女的部位,戴春妮狠狠啐了他一口,这会只觉得脸蛋发烫,这流氓还真是脸皮极厚,臭不要脸,在两个女人面前,都敢这么肆无忌惮。
见戴春妮很是嫌弃的眼神,唐浩一阵无语,再次严肃道:“妮妮姐,请不要怀疑我这艺术大师的眼光,这假画上的舞女,这胸部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胸能有什么问题?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戴春妮愠怒。
还是沈玉冰的定力极好,深吸口气掩饰自己的尴尬后,道:“春妮,你先别说话,唐浩这么说我相信他自有他的道理。”
“美女姐姐果然是个明白人。”唐浩笑嘻嘻的拍了记马屁。
那个傻儿先生还在仔仔细细的研究唐浩所指的舞女胸部,只是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个头绪,不禁很是不解道:“唐先生,这里有什么问题?我自认对油画也有很深的见解,当初这画我也研究了很长时间,觉得没问题后才敢确认是真画的。”
唐浩摇了摇头:“傻儿先生,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假画以假乱真的本事确实很高明,若是别人来鉴定的话,说不定还真看不出,但是我却是有一个很方便的办法,因为这画,我曾经亲眼见到过真画,这才敢确认这是假画的。”
“哦?从何说起?”傻儿先生立马问道。
唐浩道:“你看到这画上舞女胸部的‘小葡萄’了吧!”
说完这话,即便唐浩脸皮再厚,也不禁老脸发红,暗暗诅咒这做假画的混蛋,什么部位作假不好,偏偏要做在这‘小葡萄’上,让老子这么正经的人情何以堪?
“‘小葡萄’?”
身为两个成熟的女人,沈玉冰和戴春妮自然明白唐浩所说的‘小葡萄’是为何物,当即两女纷纷‘呸’了他一口。
唐浩无视戴春妮那要杀人的眼神,依然看着傻儿先生:“看出来什么没有?”
傻儿先生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唐浩轻叹口气,这才解释道:“当年我曾去过一次卢浮宫,亲眼见过这幅真画在卢浮宫展览,这幅画上的舞女,那胸部的‘小葡萄’,最显眼的假面就是颜色了。”
见傻儿先生不说话,唐浩接着解释道:“这‘小葡萄’在真画上的颜色其实是紫黑色的,但是在这假画上,却是粉红色的。但是就是这一个假面把整幅画给出卖了,而这个作假人似乎完全也没想到,他自作聪明的改了颜色这一点就已经完全把这幅画原本要表达的东西全部给抹掉了。当然,也或许是这个作假人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所以在画到这里的时候,本能的给这‘小葡萄’画成粉红色。”
听唐浩说得还有点大师做派,戴春妮的尴尬也消失了不少,好奇问道:“为什么改了这么一点点的颜色就把这幅画要表达的东西全部抹掉了呢?”
“呃…这就是名画的魅力之处,一点点小细节处理得不好,就能影响到整幅画要表达的东西。”唐浩咳嗽一声:“德加的画既然是揭露美艳外表下的社会黑暗面,当然会在作品上留下有迹可寻的证据,‘紫黑色’的小葡萄才是他所要表达的东西,而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几个人都是聪明人,虽然唐浩没有明说,不过经过他这一点拨,也顿时恍然大悟。
“啪…”
那个傻儿先生本来还很茫然的双眼经过唐浩这么一说,情不自禁拍了一下手掌,一脸的狂喜,抓着唐浩激动道:“唐先生,我真佩服你,这画我原本还奇怪,为什么在其中找不到可以让我倾倒的魅力,毕竟我没见过真画,所以也猜不透其中用意,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就全都明白了,你真是个天才,一个真正的鉴画大师,我对你心服口服。”
“难道你也相信这是假画了?”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唐浩像看白痴一样,你特么不是一个画商吗?老子档你财路你居然还这么高兴?
傻儿先生兴奋的点点头:“相信,相信,确实,只有你所说的紫黑色的‘小葡萄’,才能表达整幅画要说的意思,你不仅给我看出了这画的真假,而且还让我深深学到了一生受之不尽的知识,请务必让我用你们大中华的礼仪给你鞠个躬。”
说完,这傻儿先生还真对唐浩拱了拱手,深深的鞠了个躬。
唐浩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目瞪口呆:不是吧,这‘小葡萄’的颜色老子虽然没记错,但是那番胡说八道的一通话你特么也信?
哎,还是这些外国佬好骗,以后老子要是失业了,或许跑到外国去当个神棍,也能勉勉强强混过下半身了。
看你这么有礼貌的份上,老子就免费再给你上一课吧!
唐浩润利润嗓子,高深莫测道:“傻儿先生,这幅假画除了这最大的假面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假面,当然,这个假面就简单得多了,境界高一点,见识广一点的大师,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还有?”傻儿先生眼里的崇拜之意更甚。
已经见识到了这小流氓的强大,戴春妮这会也不讥讽他了,像个小学生一声,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唐浩用手在假画上擦了一下,然后弹了弹,笑道:“这个假的地方,就是颜料了,德加大多的画都是创作在十九世纪末的前后十几年之间,而德加是死在1917年的,所以是不可能用到这种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颜料的,这画上的颜料有一股很淡的香脂味,虽然经过岁月的磨合,这股香脂味已经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