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妺喜凝立良久。慢慢的道“先生真是妺喜的知音,我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感觉看来没有错。我要回宫了,天乙国君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会尽力,但愿先生今天不只是因为天乙国君而刻意讨好我。”
伊挚说“我与娘娘萍水相逢,娘娘如此看重伊挚,挚心中自是虽百死而无以回报。但是娘娘贵为元妃,我家国君天乙还望娘娘能帮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否则我家国君定然必死无疑。”
“天子虽然宠我,但军国大事,我说了未必有用。”
“我这里有写好的羊皮手卷,里面有我未天子分析的如今天下形势。不杀我家国君,于大夏也是大有裨益。“
妺喜伸手接过羊皮手卷,看到里面都是挚的字迹,心里涌起一种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一件挚的物品了。
“娘娘只要讲给天子听就好了,但千万不要让天子知道是我教给娘娘的就是了,否则必然危及到我家天子性命,挚恐怕也自身难保。”
“伊挚,你以为我来这里见你,被天子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我都明白了。我知道你有天目的能力,而且我知道你曾经天目看过我的寝宫。我的心意想必你也明白。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够后会有期!”
说完妺喜径自走了。
挚坐在那里没有动,他的心里似乎有一颗石子投入了波心,心里得涟漪一圈一圈散开了去。在挚的所有感情里面,其实从来没有一种平等的互相欣赏的感情,莘公主对自己百般依赖,自己何尝不知。天乙国君对自己器重有加,对自己更像朋友。但是无论对莘公主和天乙虽然再多想亲近,莘公主和天乙都是自己的主人。
但是妺喜这里却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种平等的互相欣赏的惺惺相惜,但是这一切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把这一切都静静的化在自己的埙声中,但是妺喜似乎听懂了自己的埙声。
天乙白天不再大喊大叫了,就躺在土炕上一动不动,士兵看到天乙一直躺着,就过来大喊一声,天乙就抬一抬手,告诉士兵们自己还活着。
熊、罴二将是履癸的近卫勇士中的大力士,这二人本来以为来这里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哪知道住了一个月了,天乙还好好地活着,也看不到天乙吃任何东西,基本就是在那躺着一动不动,似乎是一副过两天就要完了的样子,但是日子无论过了多久,天乙依旧是那个样子。熊、罴二将军实在困惑摸不着头脑,他们和守卫这里的士兵,基本上把附近能吃的老百姓家的鸡和猪快吃干净了。
随着天乙离开斟鄩之后,斟鄩的雨就停止了。天乙到达夏台之后,夏台的雨就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天乙住的囚室窑洞地形较高,雨水对其没什么影响。但是士兵们住的都是临时搭建的军帐,偶尔下雨没关系,时间一长帐篷内都潮湿漏雨了。士兵们生活做饭都找不到合适的干柴,那种潮湿印了兴的感觉折磨着每一个士兵的意志。熊罴将军开始相信天乙就是水德之君,似乎天乙不吃任何东西就可以活的很好,这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夏台的雨依旧下着,这天熊罴将军商议,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味等待下去了,难道自己要一辈子做一个看守罪犯的人吗?二人商议干脆把天乙直接弄死,管它什么水德之君,直接用湿布盖在脸上窒息而死,只要不流血,就说是自己饿死了,这样就可以不用在这鬼地方待着了,二人商议已定,计划明日就动手。
这一夜雨下的特别的大,外面的闪电刺破长空,雷声滚滚的地动山摇,声音地震山摇。天乙在囚室内坐着看着外边,风雷激荡。心中起伏不定,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突然间随着一道圆形的闪电划过击中了夏台,然后一声轰隆的巨响,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履癸在宫中等了十来天,也没等到天乙饿死的消息,而且近日来禀报说天乙一日比一日气色更好了。这天突然有人来报,看守夏台的熊、罴二将军也身受重伤。
履癸大吃了一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命姬辛去夏台查看。
让人无眠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当黎明来临的时候,夏台下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夏台顶上由于大雨崩塌了一大块,掉落的泥土掩埋了大部分下面的士兵营地。只剩下少数几个幸存的士兵。而天乙的囚室却安然无恙。
熊罴二将军,从烂泥中挣扎着钻了出来,身上满是伤痕和烂泥,坐在那嚎叫着,凄厉恐怖的声音,震得天乙的囚室顶的尘土纷纷掉落。
挚到姬辛的府邸上拜访,对姬辛说“姬大夫夏股肱之臣,今姬大夫要去夏台,不知道是否有人对大夫说过什么呢?商国君的看守大夫也知道不是一个好差事,熊罴二将军的事情,大夫也知道了。大夏可不能没有大夫。”
伊挚又乘机往关龙逢处,一见面伊挚就扑通跪在地上,哭泣着说:“关大夫如果普能救救我家国君,大夫的之功在社稷。今者救天地之变,公之功在天地君民。夫商侯水德之神也。其在国也,每鼻指出滴血,或滴泪及地,则必大雨数日。泪多则久,相续则无已。故天下有旱,我家国君哭而雨必是大雨倾盆。然其不发至情而假哭的时候,则没有眼泪。
我家国君,对大夏天子一片忠心,欲诉衷请罪,而不得通。遂发至诚而哭,哭之不已,吾恐雨将何时止也!我家国君爱天子之情之深厚,而未有逆君之罪,天子不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