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眼见惊慌失措得女子,又淡淡说了一句:“我说,燕如吟啊,是不是就是那个自杀而死的豫昭王的侧妃啊?”见楚玉晗惊讶的神情,舒雪微微一愣:“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天呐!楚玉晗听清以后,惊恐地一下子坐到了草地之上,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惨白,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魔咒一般。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燕如吟的死是整个豫昭王王府的禁忌,当初萧奕洵和秦婉词对外公称燕如吟是因为萧湛辰的死过于自责而伤心过度,旧病复发而死。当时她虽然疑惑,但也是相信了,可是今天却有人告诉自己,燕如吟是自杀而死的!当初她一直在幽州,都不知道样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头,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她是什么人?!
楚玉晗只觉得自己的心震动地都要跳出了喉咙,她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靠,十分警惕地盯住眼前的女子,喉咙因为震惊而有微微地颤抖:“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么?”终于从暗处走出,舒雪的脸上带着一抹阴狠的笑意,与这两日在人前的清和,淡雅,从容大度完全不一样,她的笑容像极了淬满毒液的尖刀,还一点一点的滴着能够腐蚀一切的毒液,缓缓地向自己靠近。
乌云渐渐移开,氤氲的月光终于吐现出第一轮清明的光辉,可是这清冷的光辉打在了舒雪柔和美丽的脸上,竟然带着一种阴森的可怕,
舒雪脸上的笑容愈加深沉,她看了看楚玉晗,眯了眯眼睛,摇摇头:“你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照理说,你不应该这么胆小呀。我才刚刚告诉你这一件事情,你就这么害怕,那我接下来说的,你岂不是要被骇死了?”
“什……什么接下来的事?”楚玉晗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我不明白,你连你亲侄子的死都能嫁祸给豫昭王的侧妃,怎么会这点胆量都没有?”她超前走了两步,眼见楚玉晗的神情愈发地苍白,又笑道:“其实我还是挺欣赏你得,照你所说,燕如吟待你极好,可是你非但没有领情,反而将豫昭王世子的死转移成事燕如吟所为,你的心机实在是可怕得让我都佩服啊。所以,楚玉晗,我根本不相信,你是我眼前看到的这样胆小。”舒雪的眼光瞬间凌厉如刀光,直指楚玉晗眉心,她一字一句,冷声问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的手段和心机,你也无需同我掩藏!”
楚玉晗有片刻的安静,她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半晌,她终于抬起头,目光锋冷的可怕,她缓缓站了起来,整个人如同冰霜一样冰冷锋利,她毫不畏惧地对上舒雪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如你所愿。那么,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