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晗姑娘不要打趣奴婢了。”见楚玉晗取笑自己,碧莲也是一脸愁苦:“玉晗姑娘,你是不知道,每次王爷来的时候,王妃都高兴的不得了,可是王爷一走,王妃嘴上说的没事,脸上挂着笑脸送走王爷,可心里的那份孤独和寂寞,那都是深深藏在心底的。别人不知道,可是碧莲我却是全都看在眼里啊……”她突然不说话,只是盯着楚玉晗看,神情十分古怪,到把楚玉晗看得有些发毛了,楚玉晗顿顿地问:“碧莲,你要说什么?”
“玉晗小姐……”碧莲仍是踌躇不觉,内心交杂一片,不知该不该说出口。终于咬咬牙,横了一条心,道:“能不能请玉晗小姐帮帮忙,今晚让王爷留宿在这里?”
楚玉晗一听大惊:“什么?让姐夫留宿在这里?”
楚玉晗声音一下子提高起来,让碧莲吓一大跳,她急忙拿手捂住楚玉晗的嘴,向屋内看去,生怕让燕如吟听见了什么,还好隔着有些远,燕如吟又十分专心没有听见楚玉晗的惊呼。
碧莲的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他低声对楚玉晗说:“玉晗小姐,您小声一点,怎么能让王妃听见!”她再不敢让楚玉晗站在屋门口了,赶忙把楚玉晗拉到一遍的角落,小声对楚玉晗说:“其实,王爷从来都没有在这里留宿过,连着新婚那天晚上都是跑到正王妃那边去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王妃是有多难过,流的眼泪都要粘湿好几张帕子了。可是 第二天却还是要迎着一张笑脸,对着正王妃和王爷。”
“新婚之夜,姐夫都去找了姐姐?”楚玉晗心中大为震动,她关心的根本不是燕如吟有多难过,而是为萧奕洵对秦婉词的真心而感到震惊。燕如吟乃抚远大将军之女,她和萧奕洵的婚事还是皇上亲自指婚的,萧奕洵分明知道这次婚姻的重要性,却依然在新婚之夜弃燕如吟于不顾,也要赶到秦婉词身边,这一份感情只让楚玉晗即震惊也嫉恨。但是她嘴上却是无比痛心地对碧莲说:“啊?!怎么会这样?那如吟姐姐该多难过。婉姐姐再怎么喜欢姐夫,新婚之夜也该让姐夫来陪着如吟姐姐的啊。”
楚玉晗知道以秦婉词的性格必定是劝过萧奕洵来陪着燕如吟,但是以萧奕洵的性子,只怕是不会听秦婉词的话的。她楚玉晗明白其中缘由可是其他人未必知道,所以她这样轻轻淡淡地一句抱怨正是在碧莲心中种下了一个暗示:是秦婉词阻挠萧奕洵来看燕如吟的。楚玉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然,碧莲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忍者没有说话,因为作为奴婢,她绝对不能当面指责主子的不是,所以她只继续道:“从此以后,王爷便更是不会来王妃这里留宿了。王妃嘴上说着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心中哪能没有希冀呢?”碧莲苦求楚玉晗:“玉晗小姐,你可有什么法子么?正王妃可是要半个月都不在呢……”
楚玉晗虽然很想帮燕如吟一把,可是她也深知这件事情的棘手,碧莲以为秦婉词不在府里,便能有机会了,殊不知她们要改变的是萧奕洵的心思,而不是秦婉词。楚玉晗皱眉道:“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能慢慢来,我姑且试试吧……不过碧莲,你还是不要抱多大希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