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站起身来,冲着她呸了声,“你个黄皮子,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披着一张人皮的畜生还真当自己是人了!”
我第一次这么骂人,其实说之前我还是挺害怕的,说完之后竟让莫名的一阵爽快。
王婆子哎哟一声叫,二爷爷心疼的把王婆子从地上搀扶起来,这个时候江成从我身后走来,语气漠然的说,“这里是胡闹家,你们硬闯进来也说不过去,既然你们非要进来,那就有话直说。”
王婆子冷哼一声,满脸不爽的看着江成,语气愤怒的说,“听说胡闹爷爷卧病在床,我们是来看望他人的,没想到你们就这么一个待客之道,我说江师傅,你虽然是胡闹的师父,可你也是个外来人,不是我们村里的,更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我跟我说话?”
我隐隐约约觉得王婆子明目张胆的来我家,多半是为了上次我们给她喝骨头粉的事情,来找我们算账了。
王婆子见江成并没回应,又继续说,“听说你是个游方道士,现在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阁皂宗张掌教,无论是辈分还是职位,远远高于你这个区区游方道士,在你们道教,尊卑有别,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江成冷冷的看着王婆子身旁的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着那个人,长得尖嘴猴腮,还一身臭味,哪里有道士的作风,不会是假冒的吧?
在我眼里,道士应该都和江成一样,清风道骨,给人干净舒服。
这时,所谓的阁皂宗张掌教顿时开口,用着强硬的口吻对着江成说,“你一个游方道士平日里竟敢口出狂言,不过是后生晚辈,竟然不知礼数,我道教怎会有你这么一个祸害!今日我来这里,正是因为村里妖魔肆意,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你这个不知礼数的野道士干的好事吧!”
江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越发冷漠可怕。
见江成无动于衷,张掌教的身上突然蔓延出气势,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勃然大怒的神情直勾勾的看着江成,“蝼蚁鼠辈,见了本掌教竟然不知跪拜行礼,一点礼数也没有,还敢自称道士,今日我便好好教育你一番,何为道!”
话音落下,这个人拿着手里的桃木剑就朝着江成身上拍去,江成猛然瞪了他一眼,伸手将袭来的木剑擒住,整个手掌突然用力,只听见,“咔擦”两声,高举的桃木剑,瞬间变成两半,被江成活生生的捏断。
这一举动,着实让我给看呆住了,江成的力气果然大的出奇。
这个张掌教见此,气急败坏的坏的冲着江成嚷嚷,“你个臭小子,竟然对本掌教无礼,这可是上等桃木,七七四十九天开光诵经制成,何等法器,你竟然将此毁坏。”这个人停顿了以后,又冷声笑了笑,语气戏谑的说,“也是,一个山野道士,哪里懂得真正的法器。”
这个时候江成突然转头看向江灵,语气严肃的说,“把我的乾坤法剑拿出来。”
江灵愣了愣,“哥,你居然知道我把剑带过来了?”江成并未理会,江灵这才乖乖闭上嘴巴,赶紧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在对面的张掌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用着嘲笑的口吻说,“乾坤法剑?你一个区区山野道士,也敢说自己有这种法器,要不是道教圣人,根本不可能拥有真正的乾坤法剑,臭小子,别以为随便缠上八十一枚铜钱就可以冒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