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怕别人笑话,不好意思打伞?”阿姨劝道,“外面日头这么大,男孩子也要防晒的嘛,这么下去小心中暑哦。”
承她吉言,这天离家最近的kfc满座,易晖顶着烈日又走了两条街找到一家有座的咖啡厅,待在室内的时候就头晕眼花,直冒虚汗,晚上从店里出来又被迎面卷来的热浪扑得发懵,到家饭还没吃就倒下了。
阿姨的工作时间是上午九点到晚上七点,怕易晖没人照顾,待到夜里近十点才走。
中暑再加上吹冷气感冒双病齐下,意识迷糊间,易晖听见阿姨边给他额头上敷s-hi毛巾边唠叨:“这么热成天往外跑,伞也不肯打,唉,现在的小两口闹矛盾都这么折腾?”
易晖想否认,想反驳,可他是在太难受了,神智也昏聩不清,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就在阿姨的唠叨声中沉沉入睡。
好像做了一个梦,有双干燥温暖的大手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了他被冷汗浸s-hi的手,又有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指腹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下,捏着他的那只手五指收拢,攥得更紧。
易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他的眼皮沉重,重到一条接收光源的缝都无法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