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浸于惊讶中良久,敲门声又响起,那门守又来报:“总管,冰天少将现在外方会客厅等候。”马岳一怔,忙道:“知道啦!”门守便出去。
马岳赵铮急忙理了理衣着,外出迎接去。来到会客厅,只见那海军少将冰天笔挺站立,身着白色披风军服,戴一顶白色军帽,面如白玉,眼如点漆,端的相貌堂堂,神采奕奕。
马岳上前与其握手行礼,道:“江东川阳市政区总管马岳,有幸仰见海军冰天少将,倍感殊荣。”冰天微笑道:“马总管不必多礼,往常也曾多听得您的名字,人们都说您为人谦和,行事尽职尽责,因此早就想拜过您啦。”
马岳道:“人们谬赞,不敢当,不敢当。”又向其引见赵铮。两人握手,赵铮道:“江东陆军少校,兼川阳政区武装队队长赵铮,见过冰天少将。”冰天道:“赵队长少礼,你这是……”他见到赵铮脸颈皮肤上有道道疤痕,不禁惊奇。赵铮道:“唉,一言难尽。”
冰天见对方有难处,也不再问。马岳又道:“冰天少将,您在信中说擒住了狼牙团长?这是怎么回事?”
冰天一笑,道:“我此次前来川阳,本是为了点私事。昨日我刚刚赶到,在东南方一镇上遇到一伙身着奇异的人,我甚感奇怪,便去问及,这伙的主人说道他们是商客做买卖的,嘿嘿,也当真撒谎脸不红。我起疑心之后,就发现一人有狼牙团团徽,就这样,我断定他们正是那在此逞凶霸道的狼牙团啦。”
马赵二人听后皆感诧异。又听冰天说道:“我诈了他狼牙一下,不想这厮硬不承认,是以,我便用强将其制服了,那一干人中有一个会些身手的,被我废去内力,其余人等也都去掉武力,都放去了。”马岳沉吟道:“只愿他们能有心悔改,重新做人。”
又道:“冰天少将,那狼牙他现在何处?”冰天道:“随我来。”于是向外走去。马岳赵铮都跟上,随他来到武装队处的困牢房间。只见里面一人面如死灰,精神萎靡,靠躺在墙壁之上。看其相貌认出是狼牙,但此刻他的状态却大非昔比。仔细看出,他似乎有些寒冷,头发眉毛脸上似乎都罩着层冰霜。
马岳不禁暗叹:“狼牙啊狼牙,昔日你如此猖狂强横,一直欲作这川阳之霸主,不惜加害我与纪馆主,哪知到头来尽成一场空。这世间强中自有强中手,你狂傲之余可曾想到有人能够轻易便将你捉拿么?”
赵铮摸了摸身上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口,恨恨地道:“狼牙,你可曾想过自己还有今天么?”冰天见到,也猜了个大概:“原来赵队长这伤疤是拜狼牙这厮所赐,哼,这厮当真作孽不少。”
马岳问道:“冰天少将,您打算如何处置狼牙?”冰天笑道:“马总管是川阳一主,我将这狼牙擒来,就是随您主意。”赵铮道:“杀了他么?”
马岳连连摇手,道:“不成不成,他是狼族之人,万万惹怒不得。”冰天心想:“哼,这川阳总管好生窝囊,如此惧忌他狼族。”便道:“既然他狼族厉害,那要不放了?”赵铮又道:“那怎能成?”
冰天略微有气,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该当如何?若关他一辈子,嘿嘿,较难想到会怎样?既是如此,只得如法炮制,废去他内力。”
便在此时,牢房内狼牙缓缓起身,说道:“你们杀了我吧!”声音痛苦。马岳不禁起了恻隐之心,道:“狼牙团长,只要你诚心悔过……”还未说完,只听得狼牙“呸”了一声,道:“马岳、纪载翔,你们这两个伪君子,平日里只爱装作一副好人样子,蒙蔽众人,收买人心,呸,你们以为……以为这次赢了就很得意么?哼,我若出差错,我族主必会派强手来荡平你川阳,哈哈哈哈!”
马岳叹道:“我好心劝他,他却不领好意,现今这般,依然执迷不悟。”赵铮道:“马总管,你就是太过心善了,对待这种混账岂能心存仁慈?我还记得小时多曾听的‘农夫和蛇’的故事。”
冰天道:“赵铮队长所言不错,对待恶人决不可心慈手软,否则反受其害。马总管,既然如此,这狼牙还是交给我处理吧,我不会杀他的。”马岳谢道:“有劳冰天少将了。”
……
再说川阳分馆。虎锐与纪载翔、汪健闲话之后,便要今夜在此住下,纪载翔自然应允。纪汪二人都觉虎锐今日状态不对,只道他是烦恼操劳事过多所致。
夜间,虎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忧心忡忡。
他想起昨夜那翼护法虎翼的一番话:“你既知道你还是虎族之人,自当勇于为族内作任何事,即便是死。我要你去做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我儿虎云在虎头山随虎头团长虎锋历练,遇到神玉‘星河玉’,持有那颗神玉的,是个名叫‘程星’的孩子。这孩子凭借这颗星河玉的力量逃出了虎云的围击。后来虎云便对我说了此事,正好族主遣我外出做些任务,这任务便是拉拢拉拢狼族之人,对于我如何要助那狼牙你也就不觉奇怪啦。
“我闻得星河玉之讯,自是惊喜万分,如若将其得手,向族主呈上,那后果之妙,真是不言而喻。但我之行踪已被其发觉,不好下手,只有你才得机会,是以,此次行动,就只能让你施行啦!这是我的命令,你必须服从,否则,我随手可将你解决,还落个逆反恶名。”
虎锐受此胁迫,一时间只觉痛苦万分,左右为难。他此时心想:“我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