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打墙呀……”白赵氏嘬嘬tuō_guāng了牙齿的嘴:“我来试着打这堵墙,看看打成
打不成!”她不知婆将怎佯给她的被窝里筑起一道隔墙。
当晚,孝文和她又进入那种欢愉销魂的时刻,窗外响起婆的僵硬的声音:“孝
文,甭忘了你是个念书人唉!”随之就听见婆的小脚噔噔噔响到上房里去了。孝文
突然从她身上跌滚下来,浑身憋出粘糊糊的汗液,背过身睡去了。她心里很难受,
对婆憎恨在心里了。
白赵氏仍然不放心,连续十天里改变了天黑睡觉的习惯,吹了灯坐在被筒里
打盹,一当发觉孙子孝文窗户纸上的灯光熄灭以后,她就溜下炕来走到庭院里,
坐在孝文窗外的木马架上说:“马驹俺娃好好睡,婆给你挡狼。”这是孝文小时
跟婆睡觉时的催眠曲。直到窗里传出孝文匀称的鼾声,白赵氏才回到自己的火炕
上脱衣睡下。有一天早饭时,白赵氏接过孙媳侍候来的饭菜。把刚转身准备出门
的孙媳叫住,很得意地问:“你说,婆给你被窝里把墙打成了没?”孙媳妇满脸
绊红,低下头求饶似的喃喃说:“啊呀婆哩早都不……咧!”
尽管如此,孝文的脸色仍然发暗发灰,眼睛周围有一个晕圈儿,明显不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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