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把:「噢呀!硬得跟驴球一样!」兆鹏红了脸也在黑娃裆里报复了一下:「
你也一样!」他们不好意思动手试探孝文,孝文比他们都小,只是逼问:「孝文你
自个说实话,硬不硬?」孝文哇地一声哭了:「硬得好难受!」
他们轻而易举地砍了一根柳树股儿,又折了一堆柔软的柳条儿,捋下皮来,用
白生生的柳枝编织蚂蚱笼儿,把黑驴压着红马的令人不舒服的事忘记了。回到学堂,
已经放学,徐先生又让黑娃把那根柳木棍儿用斧头削乎刮光,然後接到手掂了掂说:
「你三个跪下,把手伸出来!」徐先生不偏不倚,一人一板,从左边挨个儿打到右
边,再从右边挨个儿打到左边。三个人谁也不招认在去河滩以前曾经到庄场看过黑
驴和红马配驹儿的事,黑娃因此佩服孝文也是个硬头货。徐先生打了每人十个板子,
说:「你们啥时候说了实话再起来。」就背抄着手在庭院里悠悠然踱着方步。三个
人偷偷交换一下眼色,黑娃悄悄说:「咋麽也没想到砍柳树股儿是为做板子。」天
擦黑时,三个人的家长不约而同找到学堂,看见了一排溜儿跪在祠堂台阶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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