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润河上背河的人算不算?你好心不让他受压迫、句他挣不来麻钱买不来烧
饼。”鹿兆鹏说:“人民政权会给背河的人安排一个比背河更好的职业。”朱先生
说:“要是有人背河背出瘾了,就专意想背河,不想干你安排给他的好工作,你咋
办?”鹿兆鹏急了:“人民政权就给河上搭一座桥。车碾人踏都不收钱,背河的人
就是想背也背不成了。”朱先生笑了:“你的人民政权的办法还真不少……”鹿兆
鹏现在想起这件事觉得自己那阵子很可笑,不过现在背河却已成为他隐蔽的最佳选
择。河边是偶尔走过一位看去是政府下级官员的人物,也花几个钱让人背过河去;
偶尔晃荡过一来一排士兵,便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背河的苦力都集中起来背他们过
河,自然是谁也不敢伸出手掌企什么的。所有经过河边的过河者和背河者,谁也不
会想到正在追捕的红三十六军政治委员鹿兆鹏正在背着一个小女人过河……鹿兆鹏
趁夭黑时进了东城门,找一两处地下交通都失败了:一个搬迁了,另一个已被捕。
他感到一种危机,不敢镐然再会瞎撞。他无奈间混入东城墙根下的贫民窟,在一个
名是家庭客栈实是兼营mài_yín的小栈通铺里挤了一夜。第二天晌午进入东关,那儿有
闻名东关城的一家羊肉泡馍馆子。鹿兆鹏走进门,装作寻觅坐位扫视各色就餐的人
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盘,不禁喜悦起来,那是一位同志。那位向志几乎同时也
认出他来,激动地站起来叫了一声:“鹿哥”,扬起手里还攥着半个尚未扮碎的托
托馍。鹿兆鹏顿时毛发倒竖,急忙转过身去,几乎同时从他左边一张餐桌旁跃起两
个人来;兆鹏和他们不过五六步距离,要逃脱已不可能。他急中生智,一把夺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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