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知苦笑了两声道:“我也觉得要出问题。”
“那”时经赋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就吞了回去,想当初一次次都觉得局势已定,结果愣是被逆转了几次,还好最后没有被翻盘,但即便如此,也可以说脸肿了好几次,只希望这一次还是那个样子吧,有惊无险地过关。
“没办法的事情,既然他都已经到了这里,也站到了前面去,我们就耐心地静观后续,看看他到底要耍出什么花招。”
蔡明知说完后,好笑地笑了笑道:“其实,稍微增加一点小麻烦,也算是挺有趣的事情,反正这一次的筹划,我顶多有个五成的把握,要认真严格算的话,可能只有三成,或许多了他这个未知因素后,反而更有可能成功呢?”
“你还真是”时经赋苦笑不已。
蔡明知哈哈笑了笑道:“说起来这次的筹划还是你提出来的,若是被那个家伙给毁了,最心疼的是你。”
“有道理。”时经赋并不否认,不过他也知道蔡明知是调侃他,说完后又回击道:“不过要失败了,你也得心疼个几天,毕竟为这事情,你投入的精力和成本有点儿多。”
“尽人事而后听天命吧。”蔡明知同样也不否认,他跟时经赋是交心的朋友,有旁人在的场合虽然公归公,但是这种周围无人的时候,再矫情掩饰的话也没有意思,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坦白了,反正也不丢脸,两个人均是一条船的,要翻船也是一块儿落水。
“有时候失败也是一种经验,这次的话我还是先把这话垫着,免得真的最后失败了太难接受。”时经赋叹了一声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赢过他一次也有占了运气的便宜,这第二次的话就算给他赢了又如何?”蔡明知琢磨着道:“倒不如说,借此机会查查他的根脚”
“我建议还是别了。”时经赋蹙眉道:“查过一次查不出来,这种情况能说明的问题很多,还继续死缠着不放的话,也会被对方看不起。”
“看不起就看不起。”蔡明知笑着道。
时经赋楞了一下,亦是笑道:“其实,这话我也想说,只是有点说不出口而已。”
“那就是嘛,这样一个对手,如果只是被看不起,就能知道对方的根脚,算起来不仅不亏倒还算是赚了许多。”蔡明知哈哈笑道。
时经赋叹了一声,想他和蔡明知两个人,皆是心高气傲的人,一向只有一起看不起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宁愿一起被别人看不起,也要获得一点情报的地步,真是有点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蔡明知望了望远方,忽然又道:“你真的不打算跟雪狐姑娘坦白?”
时经赋脸微微一红道:“怎么这时候说这个了。”
“于公的话,你能成功跟她在一起,我以后有需要她的地方,也可以省掉许多心力防备。于私的话,咱们这种年纪,娶妻纳妾不也是正常事情。想我家中的那些个兄弟,一个个不是声色犬马,身边从不缺女人。”
蔡明知有些无奈地笑道:“倒是咱们两个,怎么着的话也应该比他们更被女人欢迎,反而在这方面远远落后了。”
噗。
时经赋忍不住笑出声,话说得是大实话,只是听起来还是有点不要脸了,这样的蔡明知比较少见。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蔡明知笑着道。
“对,说得对。”
时经赋望了望远处的一抹雪白身影,复杂地叹了一声,又对蔡明知揶揄道:“你呢,也别总说我。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上司,我要是跑到你前面去,真的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
蔡明知无言以对了片刻,才无语地道:“放心,你早点成家,一切费用我包了。”
“大方。”
时经赋笑道:“那就再等晚一点,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能占的便宜越大。”
“”
蔡明知这次是真的无言以对了。
时经赋哈哈笑道:“开玩笑的,既然真说到婚姻大事了,我也得说道说道两句。蔡伯父可是找过我两次,让我帮忙劝着你点,虽然事业很重要,但是你现在成家的话,也一点儿都不妨碍你办事。”
“他跟你说过这种事?”蔡明知有些讶异。
“终究是父子,他肯定也想你早点的。”
时经赋道:“虽然事业才是他最看重的,但是也不能说完全不会关心你,不为人父毕竟不懂为人父的心情,或许他平时冷冷淡淡地对待你,也只是盼着你早点能成为他的助力。”
蔡明知沉默片刻:“你说得对,他的确是盼着我成为他的助力。”
“这”时经赋苦笑,他知道自己失言了。
“对于他来说,儿子就是最靠谱的助力,培养我们的唯一目的,也仅仅是成为他的助力。现在又通过你影响我,恐怕存的心思也不单纯。”
蔡明知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笑意,很是直白地说道:“现在正准备大展拳脚,他是指望着第三代在这个时候成型,到时候也好成为他的助力吧?”
时经赋对此无法反驳,以蔡全的脾性来说,蔡明知的说法即便不中也不远。知子莫若父,反过来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以当时说话的情境来说,他总觉得,在功利之外,蔡全是真的希望看到儿子蔡明知成家的。
当然,成家后,对于孙子重不重视,应该也是从功利的一方面去衡量。
而,越受到重视,也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