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自己委屈了兄长武攸宁,现在自己长大了有权利了还是要兄长委屈如此的一幕发生吗?
踏马的,嘈,干!
武攸暨此时已经血液沸腾,想要直接发飙,这婚老子不结了。
武攸宁看出了自家弟弟的愤怒,他知道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心中感动,却及时按住了武攸暨,不让他反抗,武攸暨见兄长这般,眼睛瞬时间眼睛酸红了。
接下来是对二人大婚财物的赏赐和对薛崇训薛崇简薛珠儿薛鱼儿的爵位封赏,两个男孩全都封了王,女孩也封了公主。
但由于四个孩子年龄尚小不宜开府,遂在公主府居住。
上官婉儿离开后,武攸暨背着太平公主上了那架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花车,然后头也没有回上了高头大马,当然拴在二人脚下的红绳仍然没有解开。
太平公主也发现了武攸暨的异样,她没有言语继续用牡丹蒲扇挡着脸,不让人窥视她的表情。
往回走的迎亲队伍滴滴答答继续热闹的如潮如嗨,武攸暨却是耳朵已经失鸣,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开始思考对策。
大观园改名公主府,那就意味着太平公主有重新安排人事的权利,譬如公主府令,公主府丞,公主府录事,公主邑司官等权职要职。
看来先前自己在大观园拼死拼活的一番安排,全踏马的在武则天一道圣旨下变成了流水。
玛德,侄子再亲也没有有女儿亲!
武攸暨不知不觉带着婚庆的队伍已经走到大观园门外,只是队伍前进的步伐被停住了。
武攸暨籍着火把之光打眼一看是武承嗣武三思等武氏子弟,他知道这是障车的仪式。
所谓障车就是男方家的亲人堵住女方进入新家,他们会出一些难题给女方,其目的是为了让女方知道,男方家大势大也不是一般人。
其实它和后世共和国时期,男方家亲朋拦婚车所要红包差不多,只是这个武唐时仪式更文明些更讲究文化些。
太平公主让随嫁的丫鬟把早准备好的财物礼盒一一分发给了武氏子弟,武氏子弟虽接受了但没有让路的打算。
婚礼的主事人苏良嗣忙推了推武攸暨让他说话,武攸暨却假装不知道,头往天上看去,这一下呆住了苏良嗣,这是什么情况?
杨炯则是似有所悟,他按住正要大声训斥武攸暨的苏良嗣,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苏良嗣听罢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火把把迎亲的队伍照的通亮。
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的围观着这一幕,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包括那障车的武氏子弟。
武承嗣和武三思相视一眼,同时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堂弟啊堂弟,你这是想搞什么?
坐在花车上的太平公主也是气的胸脯上下起伏,随嫁的丫鬟都快被急哭了,武攸暨不发话,那边武氏子弟就不能索要障车诗,不念障车诗,婚庆的队伍怎么能进入新的公主府?
武攸暨听着火把滋滋燃烧着,此时整个黑夜都静谧的要死,武攸宁从后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pia的一耳巴子打在武攸暨的脸上:“老二,你个不长记性的玩意儿,e叫你娶亲前不要吃酒,你倒好现在吃醉了,迷糊了,赶紧让兄弟亲朋们离开”。
武攸暨看着武攸宁,见他目光中泛着祈求,仿佛在说e的好弟弟,你且莫做傻事,兄长求你了!
武攸暨心下一软,对着那帮障车的武氏子弟按照苏良嗣交的话念了出来,只是那话充满了冰冷。
武攸宁见武攸暨听从了自己的话心中一松,然后往后队走去,去指挥众人去拉妆奁去了。
太平公主把准备好的障车诗念完后,婚车队伍便要进入了昔日的大观园,今日的太平公主府。
不过方才的那一幕让那些围观的人皆是窃窃私语起来,不一会儿人群中就流传出太平公主和武攸暨可能不和的事来。
武攸暨当然知道自己先前的那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必须做,他得让太平公主和武则天知道,他武攸暨虽然成了驸马,成了你的女婿,但他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你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你或许会问武攸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让武则天勃然大怒吗?
怕,当然怕,不过武攸暨更怕的是自己不表态,那会让武则天在清醒之后认为自己就是个软蛋,成不了大器。
一个做事庸俗与平淡的像死水一样的人对于英明的领导而言等同于废了。
武攸暨始终认为武则天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敢做。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以为接下来婚礼能顺利的进行时,突然婚礼的车队再次被拦截了下来。
武攸暨打眼一看是头前的是一个魁梧帅气的男人,他身后则是站着一群歪歪扭扭举着火把的年轻和尚,玛德,冯小宝?!
武攸暨眼神一眯,本以为这货在北边带兵打仗赶不上自己的婚礼,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让他“赶上”了。
苏良嗣急忙跑上前去,让冯小宝带着那帮和尚让开,谁料换来的是冯小宝一大耳巴子:“啊稀巴,滚,我儿婚庆,做耶(爹)的前来祝贺,谁敢阻拦?”
(啊稀巴是突厥语,骂人之话,前文提过冯小宝率军北征突厥,故会些突厥话是自然,勿疑)
要知道冯小宝可是位有把子力气的健身男,你想想已经八十五岁高龄的苏良嗣能受得了吗?
当场苏良嗣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这下围观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