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曾经伤痕累累的自己,宁一诺慢慢地攥紧了拳头……
第二天,宁秀得到了一双皮鞋,一件背带裤,高兴地脸涨的通红,尽管这身衣服一看就不大走心,不管是鞋子还是衣服都大了好多,鞋子即便是宁一诺穿着也大,更别提是宁秀了。可听着宁妈妈的话,孩子长骨头,买的小了很快就没法穿了,买大点儿穿上一两年总是没问题的。
对于这样的解释作为男人的宁爸爸完全没有意见,他也没啥经验,这种家务事儿交给媳妇儿肯定没错就对了!
至于宁秀,她的意见不重要。
宁一诺虽然还是觉得郁闷,可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办法只能央求了大姨帮宁秀把背带裤裤腿缝起来,以后宁秀长个子了再放出来就好,至于鞋子,没啥太好的办法,宁一诺偷偷地撕了些棉花,塞了进去。
宁秀穿着土黄色的皮鞋,穿着惨绿色的背带裤,上面搭着红色的外套,看着她高兴地转圈圈,宁一诺只觉得心酸……
宁千金皱着眉头干嚎,可惜的是,哥哥仍旧稳稳当当地给姐姐喂饭,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宁千金嚎的更厉害了。
“闺女过来,妈妈给你喂,快点儿吃饭,不然凉的吃了肚肚疼。”
接下来就是宁妈妈各种哄,宁千金各种作,宁秀和宁一诺安静地吃饭。
晚上也不知道宁爸爸和媳妇儿说了啥,反正从第二天开始,宁秀就彻底地清闲下来了,当然也被宁妈妈和宁大姨给忽略了个一干二净。
为了防止宁秀胡思乱想,宁一诺给妹妹布置了很多很多的作业,让她忙起来,没时间去乱想。
宁秀从这天开始了自己的学霸之路,一开始她的出色只是在“背、背、背”上,到了后来,宁一诺给她的各种竞赛卷子也拦不住宁秀了,甚至她自己也爱上了刷题,高兴了刷题,不高兴了也刷题,看着宁秀似乎开启了自己的金手指,宁一诺比谁都高兴。
经历了这么一遭,宁秀和宁妈妈的关系摆在了明处,宁一诺和宁妈妈的关系也有些微妙。
不过宁妈妈也知道自家老大是婆婆的心头肉,所以对着儿子一如既往地关心,不管咋样,都是宁秀这个死丫头作的。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会和老大闹成这样,至于自己的问题,宁妈妈完全没想起来过,她哪儿有错了,再说了,她是当妈的,让宁秀去干点儿活又咋了?
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凭啥到了宁秀这儿就特殊了呢?
在农村,谁家的女儿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她小时候可是里里外外一把抓,就算水库打坝家里也是她去的,也没咋样,怎么到了宁秀这儿,洗两件衣裳就有问题了呢?
至于宁秀手嫩破皮这事儿在宁妈妈眼睛里也不算事儿,等出了茧子不就好了。
这样的不以为然只是在宁秀身上,而不可能会发生在她的心肝儿千金身上。
宁妈妈这种无意识的偏心才是最可怕的。
宁一诺的这次抗争结果也算是不错了,虽然他自己还挺恼火的。
让宁一诺更恼火的是他的小学生涯,熊孩子简直不要太多,撕本子,扯辫子,抢铅笔,反正能做出来的举动都能做出来。
整个教室里闹的跟菜市场一样,老师基本上就是在维持课堂秩序,这里完全跟托儿所一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小学。
他记忆中的小学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明明每个老师都跟母老虎一样,敲着教鞭,手心,屁股上时不时地来上两下,大家双手背在后面,没有老师的准许是绝对不能动的呀,为啥现在闹成这样了?
他能不能跳级?
这样的念头简直跟草一样地开始疯长了。
这样的事情,理应让家长去沟通比较好,可惜的是,已经习惯了放养的宁一诺完全没有去找父母解决问题的意识,而是自己去找上了班主任。
宁一诺的班主任姓许,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教数学的,虽然是个一米八的大汉,可是性子柔和,完全镇不住班上的小破孩儿。
“你说你要跳级?”
许老师一脸的吃惊,对着宁一诺问道。
“是呀,一年级的我已经学过了,我在老家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了,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所以想去三年级!”
宁一诺很是严肃认真地对着老师说道。
“呃,这样呀,你让我先想想,问问学校,研究下你的情况,成吗?”
许老师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的,老成地不像是个孩子,所以下意识地郑重了起来,对着宁一诺道。
“谢谢老师,我希望尽快,我可以参加四年级的考试,证明我并不是在乱说。”
宁一诺最怕的是人家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所以加重了砝码。
成绩是学生的命根,他知道老师是绝对不会放弃一个成绩好的孩子的。
许老师倒是有些吃惊,这个孩子果然有些不一样。
宁一诺是通过关系分到许老师班上的,宁妈妈的姨夫是供电局的局长,透过他宁爸爸也方便了许多,宁一诺的户口和学籍能这么快地解决了也是托福姨爷爷。
想想供电局的那位,许老师从一开始对着宁一诺就很关注,他也发现这个孩子很聪明,很沉稳,不简单,不过没想到竟然会想着跳级。
这样的事情还真不是他能决定的,年级主任,教导主任,校长几人听了许老师的话,忍不住皱眉,可又有些期待,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