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已经先行告退,陪同刘府管事安排其他人的住宿问题,独留刘良一人,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哄好这个爱哭的老小孩,还好家丁的到来解决了这个大大的麻烦。
“禀告老爷,蔡邕蔡大人到。”
蔡邕?我勒个去!老丈人来了,哥的琰儿妹妹来了没有……
被奴婢禀告打扰,刘洪老爷子这才勉强的暂时的停止了哭泣,“哦,请,快快有请……”
还未等刘洪把话说完,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老头,直愣愣的闯入客厅,“元卓兄,为何痛哭流涕?可是有难题未解……”
蔡邕一踏入客厅,就看见这里还有个小孩,不禁老脸一红。他与刘洪可谓是故交,也曾和刘洪一同编撰了东汉律历志,二人优势互补、密切合作,算得上知己好友,要不然,也不会熟到不请自入的地步。
刘良岂会错过给未来老丈人留下美好印象的机会,立马站起,整理衣襟,“侄儿刘无,拜见蔡伯父!”
刘良精就精在,即没有叫蔡邕的官职,也没有按照俗礼称呼大人,只是如见家长一般,行晚辈礼,直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哦,刘无?可是外间传颂词赋歌谣的创始之人,有着东莱歌赋神童之称的东莱刘无?”
蔡邕的名望可是东汉末年名副其实的大家,头衔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一个便是汉代最后一位辞赋大家。
他善于关注民间的曲调,所作之赋皆是很接地气的小赋,取材多样,切近生活,语言清新,往往能直抒胸臆,富于世态人情,很具有艺术的感染力。
而外界最新流传的一些曲调怪异、用词简单的歌谣,尤为引起他的关注,自然“东莱刘无”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记忆在他的脑海。
“侄儿不才,只是即兴而发,词赋歌曲,粗俗不堪,实难登大雅之堂,扰蔡伯父清修,还请见谅!”
刘洪老同志可算是正儿八经的科研人士,自然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一心研究他的专业,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哦?吾儿很出名吗?”
“元卓兄尚且不知,你这侄儿可是了不得啊……”
蔡邕不喜俗礼,招了招手,示意刘良坐下,而他却是自来熟的端坐在刘福离去时留下的位置。
“伯喈,怎讲?”
“哈哈,且听我道来……”蔡邕倒是没有客气,直接把了解到的刘良剽窃而来的歌赋新词,统统诵读一遍。
“元卓兄,有此才艺双绝之神童子侄,当真是可喜可贺啊!”蔡邕很满意的看了刘良一眼,“方才大夏门外,听闻两首新词,可是刘家侄儿所赋?”
妹的,你个老狐狸,明明早就知道,还装作不认识我,你这么玩我,有意思吗?
刘良虽然心里不满,可嘴上却不敢得罪,“蔡伯父!刚才城门口,侄儿偶遇壮士,有感而发,实在是不值一提。”
“哈哈,好!贤侄不需过谦。大丈夫本就该有如此气魄,光明磊落,心怀坦荡,岂会在意他人非议!《庄子。渔父》曾曰:‘谨修而身,慎守其真,还以物与人,则无所累矣’,虽说这种抱诚守真的做法,往往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我辈不孤,真有事端,伯父自会替你仗义执言!”
蔡邕这话很明显透露出一丝信息,好像刘良的那两首诗已经被人告发了。
你妹的,谁特么是这尖嘴的耗子,竟然背后乱嚼舌头告我黑状?等着吧,小爷早晚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
“烈士之所以异于恒人,以其仗节以配谊也!侄儿虽然不才,但誓与正义为友,不管在哪儿,都是安全的!”刘良装逼犯又起,剽窃起来大义凛然。
蔡邕也是个义气中人,听闻刘良刚毅之言,拍桌而起,“好!好个烈士!吾,若有此子,死亦无憾矣!”
蔡邕一句很随意的话,倒是提醒了刘洪,老头子眼珠子一转,不由得计上心来,“伯喈贤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家中令爱,可是有二……”
话不用说透,轻轻一点即好,刘良听闻差点扑进老爷子的怀里,好好娇喝几声,使劲的亲亲这位可心的老伯父。
“哦?元卓兄的意思是……”
“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何不喜上加喜?”
蔡邕再次转头望向刘良,随后立马回应道:“如此甚好。只是吾女尚幼,长女蔡琰,垂髫之龄,也不过五岁……”
“贤弟糊涂,又不是即日成亲,吾儿也不过总角之龄,仅有十三岁而已……”
“哈哈,是,是是……在下糊涂。呵呵,好,两小儿倒是岁数适宜,门户当对,元卓兄,咱们可要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到两个老头击掌为誓,就这么不管不顾不问当事人的感受,刘良心中吐槽不已。
唉,岁数小,真是没人权啊!不过呢,能够因此而改变蔡文姬的苦命,咱吃点亏也就认了……
啥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此刻的刘良就是如此!
没看见此事一定,他就屁颠屁颠的站起身来,跑到地中间给两位老爷子磕头吗?
两位老爷子很享受的接受刘良的大礼伺候,还没等继续享受他们之间的天伦之乐,外面便传来一大群人的脚步吆喝声。
“检校刑部延尉正大人到~……”随着一声唱喏,一位官员带领一众黑服差役闯入客厅。
“两位侍郎大人!卑职奉命擒拏东莱刘无!”为首的官员倒是不亢不卑。
刘老爷子一听到要捉拿自己的侄儿,立马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