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垂手应道:“是。”
刘疆淡淡吩咐,“呆会你出面。”
……郭允腾地抬头看向刘疆。
他目光有点发直。
这种向外人询问如何征服一个自己,嘲讽自己连个女人也搞不定的情形,郭允心中就闷得慌。
想他也是堂堂男子汉,更是世家嫡子,这个天下间,他走到哪里不让人敬服?出现在哪个青楼不让美人们筹拥?想要哪个女人不是自动投怀送抱?这种有损英明的事一旦传出去,在洛阳他都要成为笑柄!
呆了一阵,郭允突然记起自己还有顶斗笠的。不行,得去拿来戴上。
想到这里,他低头应道:“是。”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功夫,戴着斗笠的郭允和几个中年男女走了进来。
郭允没有看到刘疆,不由寻了寻,当他看到那片屏风后,心下明白过来。
暗叹一声,他咳嗽了下,然后提步走到塌几上坐好。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也坐下后,郭允朝一个青衣卫点了点头。
当下,那青衣卫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把那木盒放在几上,郭允把盒盖掀开,露出里面黄灿灿的金条。
在众人陡然放大的瞳仁中,郭允再次咳嗽一声,说道:“今番请诸位前来,是想请教一件事。这些,便是谢礼。”
几人看到那盒黄金便已喜笑颜开,见郭允一说,更是欢喜得连忙向他行礼,乱七八糟地应道:“郎君尽管问便是。”“小人知无不言。”
点了点头,郭允又咳嗽了一声后,才徐徐问道女人对你敬畏……”
他才说到这里,屏风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谁让你问这些?”
这话一出,众人一怔,齐刷刷顺声看去,郭允却是一脸苦笑:主公,你不要我问这个,什么?
屏风后的刘疆,显然觉得自己已然出声,便站了起来。
他高大伟岸的身影一出现,那种尊贵的气势便无可遮掩,众人看得双眼一直,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站起胡乱行礼时,刘疆已不耐烦地问道知道这个第一夜,要怎么夺才能让那个妇人一想到那丈夫,便心存敬畏,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又是仰慕又是渴望?”
郭允:“……”
众人:“……”
见到他们只顾着面面相觑,刘疆恼羞成怒的声音沉沉地传来,“怎么,你们也回答不出?”
他这人是何等身份?本来不怒已威,这一怒,顿时令得房中空气一滞,众人吓得噤若寒蝉之余,心脏砰砰乱跳,直有一种小命不保的感觉!
当下,他们明白过来,眼前这位是个真正的上位者,在他面前,不行也得行,不知也得知!
不知不觉中,他们齐刷刷看向那个专司调教伎子的俊俏中年人。
那中年人脸上一苦,咽了一下口水后,严肃地回道:“郎君问起这个,小人倒有一些看法。”
“说!”
“是。小人以为,这妇人嘛,总是容易慌乱的。如果郎君令人假装把她掳走,然后把她绑在床头,蒙上她的眼睛,绑上她的手足,再让她身无寸缕,然后郎君再出现……”
刚说到这里,他便听到眼前这个贵人问道:“令她身无寸缕?”
“是。”他看懂了刘疆的意思,马上咳嗽一声,道:“这个脱裳之事,郎君可以令女子来做……”
他还没有说完,刘疆便冷笑道:“她们也配碰她的身子?”
这话一出,众人一哑,一双双目光呆呆地看着刘疆,那几个青楼中人不约而同地想道:连让人女子给她脱裳,你都觉得那些人不配……宠纵人到了这个地步,那女子怎么可能对你敬畏?
郭允也听不过去了,在一旁咳嗽一声,插嘴道:“这个,婢女们帮她养澡,也是要脱裳的。”
众人连连点头符合。
见眼前这个贵人低头沉吟,显然有点意动了,那俊俏中年人又道:“小人调教这些伎子多年,深知是人便有弱点。这般不着衣裳又看不见外人时,没有女子不慌不怕的。到时郎君再出现,她定然无比感激,然后郎君再要亲近,她就会百般相就,缠绵相依。”
刘疆听到这里,当下冷笑一声,“馊不可闻!”一句话令得那中年人脸色一僵后,他却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这么大张旗鼓地请他们来,还给了这么多黄金,便说了这么一句就可以退下?当下,众人齐刷刷看向郭允,等着他发话。
郭允知道主公定然是心中已有想法,便挥了挥手,命令道:“叫你们退下就退下。”他把木盒递给那为首者。
前脚那些人才退下,后脚刘疆已经提步。郭允连忙跟上,一直到出了青楼的门,他还在想着:也不知主公会怎么做?
说实在的,这事他不能想,一想他就好奇,他就想笑,他就想听壁角……可是不行,他还要这条小命呢。
刘疆大步走上马车,招来一个青衣卫吩咐一通后,嘴角微扬,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青楼。
卢萦回到阁楼,洗了一个澡后,见刘疆迟迟不归,她想了想,还是更衣换裳,提步朝外走去。
这里可是长安啊,光是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和喧哗声,就让人兴奋好奇得想要逛一逛的长安呢!
至于刘疆,卢萦想,他性致已然下去,便是想要自己,也是晚上的事。
当下,卢萦高高兴兴地坐上一辆马车,朝外走去。
一直在外面转了二刻钟后,卢萦在走过一个巷子时,突然身后一阵风声传来。她心下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