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先是没有说话,不瞬打横抱起小雅,这才道:“你看着处理,我就不动手邦你管教女人了。”
陆少骢略微尴尬,点点头,然后提醒:“阿元哥你快先带小雅进去,把酒店的医护人员叫来给她瞧瞧,别耽搁了,不是原本就还在生病?”
傅令元未再多言,更未再看她一眼,抱着怀中的女人大步离开。
画面熟悉,就像那日在体育馆,小雅崴了脚,他也如此焦急而匆忙。
阮舒定定地目送,唇角泛一抹不动声色的讥嘲真没意思,她还等着他为小雅出气
陆少骢转回来看阮舒时却并没有厉色,颇为关切道:“阮小姐,我们也快进去”
“表哥!”汪裳裳叫嚷,“你没听阿元说要你教训这个女人!”
“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陆少骢冷哼,约莫顾忌周围还有外人,也没直接发火,示意黑西保镖带走汪裳裳。
汪裳裳自然不愿意,又哭又闹,最终还是被黑西保镖强行拖走。
陆少骢接过手下递来的浴巾,忙不迭要邦阮舒披上。
“谢谢陆小爷。”阮舒侧开身,自己揪住浴巾裹住,“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确实打了汪小姐。”
陆少骢又尴尬一下,摆摆手道:“裳裳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一定是她先挑事的,阮小姐还手是对的。小雅也都澄清是误会了,阿元哥不会再难为你的。”
手指轻蜷,阮舒垂眸,眼睫遮挡住她眸底的情绪。
陆少骢忽然捉住她的手牵起:“快给我走,你看你身、上都湿了,一会儿别着凉。”
“谢谢陆小爷,我没大碍,可以自己走。”阮舒挣开。
陆少骢动了动嘴唇似要说什么,黑西保镖过来通报:“小爷,表小姐晕倒了。”
“她晕倒了就给她找医生!找我干什么!”陆少骢火气旺盛。
阮舒觑一眼他,怀疑他是将自己在她这里吃的瘪撒到手下身、上。
黑西保镖神色凑到陆少骢耳边低语,不知讲了什么,陆少骢立时皱眉,表情露出一丝古怪。
“陆小爷有事去忙,不用管我。”阮舒出声,“汪小姐被我打得不轻,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代我向陆夫人致歉。”余岚可是很疼汪裳裳的。
汪裳裳大概是真出了比较紧急的幺蛾子,陆少骢顺了她的话:“我让人开了个房间,也让人去准备换洗衣服,阮小姐可以洗个澡什么的。”
“谢谢陆小爷。”阮舒没有拒绝。她现在这个样子,想直接走人都没有办法。
陆少骢没再多废话就带着保镖离开了,安排了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员陪同她。
人群外,荣一目送阮舒之后,才松开陈青洲的手臂,低着头说:“对不起,二爷,我以下犯上阻拦您,我回去以后甘愿受罚。”
陈青洲身影沉沉,目光依旧盯着游泳池的方向,垂于身体两侧的拳头也没松开。
阮舒没有用陆少骢开的房,自己去酒店前台重新订了间。
工作人员送她至门口后止步。
阮舒关上门,伸手将房卡放进卡槽,走向沙发,坐下,双眸略微无神地发呆。
不多时,房间的门铃摁响。
阮舒晃回神思,走去应门。
是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一只服装袋,还有她之前一并掉进游泳池里的包。
包毫不意外全湿了,甚至能倒出水来。阮舒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之前手机便被她摔得屏幕碎裂,她没抽出时间去换新的,凑合着用。现在好了,干脆彻底报销。
阮舒定定地盯着,不自觉在想,如果那个混蛋要打电话来哄她,都打不通的吧
体育馆那一回,她气头上,故意不接,后来他遇上枪击案,她回拨都来不及了。
思及此,她急急地尝试开机。
指头触上键,阮舒滞住,嗓子发紧,双肩微垂,耸拉着,颓然而苦涩。
涩意盈满了她的胸腔,她的鼻头,她的眼眸。
丢开手机,她捂住脸趴在自己的腿上。
忽地,一把熟悉的嗓音挨着她响起:“干嘛?一个人偷偷哭鼻子抹眼泪?”
阮舒一阵惊吓,霍然抬头。
但见闻野蹲在她的跟前,两撇小胡子飞扬,手臂撑在腿上驻着下巴,凑得她很近,险些额头就撞上。
“你”阮舒蹭地起身,难以置信地瞪他,“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闻野没回答她,不疾不徐地站起,往后退一步,双手抱臂,目光与她身、上上下逡巡一个循环,语气轻佻:“湿身诱惑?”
阮舒抓起一边的浴巾重新披上身,命令:“你给我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显然并对他构不成威胁。闻野非但没走,反就势落座他身后的沙发,单脚翘起二郎腿,双手分别置于两侧的扶手上,往后靠着,语气换成讽刺:“为了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瞧瞧你现在狼狈惨淡的样子,别说湿身,就算tuō_guāng了站在我面前,都毫无魅力。”
他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已抓起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朝他砸。
闻野轻巧地避开,踩上茶几敏捷地跳到她这边,扣住她紧接着要砸茶杯的手,一把拽她到他身前桎梏住,眼神充满哧蔑:“你现在给你前夫当情妇?”
措辞刺耳至极。
阮舒挣扎着曲起膝盖顶向他的裆。
闻野夹住她的双腿,低垂眼睛睥她,口吻愈发嘲弄:“你前夫真是逍遥快活,左拥右抱。你也真是谜之卑微,活在见不得光的背后,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