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别墅内,女人面无表情的走到玫瑰花前,接过一旁女佣的剪刀,就狠狠的将眼前的玫瑰花剪得粉碎,地上都是残破的花瓣。
裴娜娜狠狠的剪着眼前的玫瑰花,心底的怒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宣泄,“他到底懂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不对!!”
她原来是不会这样的,那是因为她还没有遇到安敬生,当她遇到安敬生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原则都成了没原则。
女人有些气喘吁吁的站在残破的花丛前,将剪刀扔在了地上,冷声说道,“明天让花匠换新的玫瑰花过来,如果还让我看到这样的花,你们就去做花的肥料好了。”
一旁的女佣听了之后,头垂的更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姐,我们知道了。”也不知道小姐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要拿他们这些佣人撒气……
裴娜娜看着身旁战战兢兢的女佣,不由得怒由心生,伸手就给了她一耳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恐怖?嗯?”
女佣惊恐的捂着脸颊,双眸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的说道,“小姐,我没有……这么觉得啊……”
裴娜娜伸手狠狠的抓着她的头发,脸色狰狞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你说啊!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女佣因为疼痛而尖叫着,双手想要扒开女人的手却发现根本就没办法,双眸惊恐绝望的看着她,“小姐,啊,好痛!小姐,求求你放手啊!我真的没有……”
任军站在一旁看着裴娜娜似乎发疯一样的打着眼前的这个女佣,眉头紧紧皱着,走上前去抓着女人的手,“小姐,够了,她不过就是一个佣人罢了!”
一旁的女佣已经奄奄一息了,双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面脸颊已经红肿了,双眸红红的脸上都是泪痕,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裴娜娜双眸狠厉的看着他,“任军,你放手!这里到底谁才是小姐!还是你觉得我现在连教训一个佣人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别墅的地上都是鲜红的玫瑰花瓣,只是已经残破不全,残缺的美丽在阳光下摄人心魂。
任军听了之后,微微一愣,转而便松开了手,只是身子不由自主的挡住了身后还在抽泣的女佣,“小姐,现在不是教训佣人的时候,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我们去做。”
裴娜娜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出口的话有些声嘶力竭,“现在安敬生已经说不想再看到我了!我还能怎么样?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
安敬生已经说出口不想再看到她了,那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已经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因为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任军侧头看了一眼身后哭泣的女佣,微微一挥手,只见女佣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前院,“小姐,在我看来,你绝不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
裴娜娜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着,心底还是翻江倒海的愤怒以及恨意,“现在我连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其他的!”
纵然她再聪慧过人,没有机会还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没等任军说些什么,身后便有一个黑衣男人仓促的跑到他们面前,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小姐,医院的电话!”
医院的门前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面色惨白脚步恍惚的女人,她推开眼前的人群只是一味的向那个病房跑去。
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电话里说的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电话里说已经过世的人一定不是她的父亲,怎么会是她的父亲呢?
就在刚刚不久前她才和他说过话,那时候的他不是还好好地么?怎么可能说过世就过世了呢。
任军看着眼前身影飘忽的女人,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倒下来一般,他想要伸手扶住她,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只能这样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就像是她的影子一般。
医院长廊上女人缓缓的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病房,干净的病床上一尘不染,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住过人,仿佛她的父亲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这里。
裴娜娜双眸睁大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任军,我父亲呢?!他不是应该好好地躺在这里的么?!是谁允许你们将他搬走的!”
她红着眼眶,站在走廊上狂吼着,以为这样父亲就会回来了……
任军看着眼前浑身都在颤抖的女人,微微低下头,沉痛的说道,“小姐,老爷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他已经走了。”
裴娜娜微微低下头,额前的发丝还在颤抖,泪水打在石砖上碎成了一片片,“不会的,爹地,他一定在家里等着我,他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他……不会离开我的。”
她难以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难以想象她和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气他的,她都没有好好和他说句话,都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任军心痛的看着她,“小姐,请你节哀,老爷的确已经不在了。”
裴娜娜猛地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所有人联合起来骗我的!我要见医生!我要见医生!”她要亲口听到医生说,她要亲眼看到他已经不在了。
任军伸手抓着女人的手,将她轻轻抱在怀中,声音带着隐忍的伤痛,“小姐,请你清醒一点,老爷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无论你怎样挣扎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裴娜娜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安全温暖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