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理屈,忽而想起沐柯平日里不逮到把柄就不认帐的事,反问君琂:“我哪里违背约定了?”
君琂被她问得一怔,总不好将昨夜之事再重复一便,那也太过羞耻,正经道:“言而无信。”
“我哪里言而无信?”卫长宁神色极为无辜,笃定君琂不会将那些话说出来。
君琂被为得哑口无言,初次觉得阿齐变坏了,坏得让她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君琂:坏的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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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百五十二
她没有再回答, 由着卫长宁去了, 自己想起榻, 起身时, 卫长宁拽住她:“先生莫气。”
君琂未动怒,卫长宁就已先忏悔, 让人好气又好笑。君琂回眸望着她:“我为何要气?”
转回旧话题, 卫长宁不给君琂套话的机会, 眨眨清湛的眼睛, 回道:“先生经常莫名生气,我也不知哪里做得不好, 你又未曾明说, 女儿家的心思,我难以捉摸, 先生又是高深之人, 气我恼我,又不曾露于面上,我笨, 猜不到的。”
卫长宁与君琂不同, 她唯一一次生气的时候,将缘由说得很清楚,等着君琂来哄, 让人知晓哪里错了,君琂却声色不明,卫长宁苦思冥想, 大多时候都猜错了。
她显出苦恼的模样,哪儿朝堂上睿智之色,君琂叹道:“下次你若不对,我必先说明缘由。”
卫长宁聪慧,善谋,对君琂的心意一知半解,或许她自小就以男子身份长大的,与女子接触不多,近朱者赤,性情与男子也有些相似。
君琂这些年,将她心思摸得透彻,一举一动都明白她在想什么,现在又多一毛病,就是耍赖。想起她昨夜耍赖,君琂就生气,这次先将缘由告知:“你昨夜耍赖,哪里有帝王姿态。”
卫长宁小声道:“我在先生这里,是一倾慕者,是一夫君,不是帝王。”
“狡辩。”君琂气得训斥一句,见她垂着脑袋,耷拉着眉眼,不由心软,再道:“你可知晓错了?”
卫长宁抬首觑她一眼,以沉默回回应。
这便是死不悔改的态度,君琂愈发气恼,气得说不出话来。卫长宁晓得她生气,竟想着伸手给她揉揉胸口,低声道:“莫气莫气,给你揪两下。”
主动将耳朵送入君琂手中,方才被她自己摸得发热,君琂指尖触碰到后,感到温温软软的触感,不过她没有去揪,将自己手背到身后。
揪了,就证明她消气,纵容卫长宁耍赖的行为。
卫长宁耍小聪明,她看破不戳破。
君琂不应,卫长宁没有办法了,看着她发怔,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她想了想,不好继续不讲理,叹了口气,道:“先生不喜,我就不唤了,只是昨夜你说我见人就喊姐姐,我不记得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奈,好在她认错,君琂就原谅她了。卫长宁碰了碰她的手背,试图将气氛缓和,虽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是先生惯来心软,碰一碰就会消气的。
君琂知晓她不安,回握着她的手,只道:“下次不许。”
卫长宁欣喜地点头,差点又将‘君姐姐’三字说出口,依偎着君琂,索性就不说话了,难得的清晨无人来扰,她想多躺会。
她不起,君琂就不催,私下也不想总是那般严肃。卫长宁本就是爱玩爱闹的性子,拘束得太狠,只会让她愈发压抑,不如顺其自然,天性使然,也很可爱。
她想什么,卫长宁不知晓,习惯性一只手揽着君琂的腰,趁机道:“先生,你若与我分离几日,会想我吗?”
又问傻乎乎的问题,君琂阖眸,握着她置于自己小腹上的手,淡淡道:“会。”
“有多想?”卫长宁追着道。
君琂情绪很平静,回答:“彻夜难眠。”
卫长宁怪道:“怎会彻夜难眠?”
这个呆子!君琂叹息,前些时日,她生气,故意留宿太极殿,数日都不去长秋宫,她便整夜难眠,只是未曾与她说罢了。
君琂不愿回答的问题,都会选择沉默,卫长宁想知晓,就缠着她去问,她被磨得不行,只模棱两可回答:“前些时日,我在长秋宫中就彻夜难眠。”
前些时日?卫长宁心中纳闷,她一直都在宫里,先生怎会彻夜难眠?
卫长宁盘膝坐起来,认真想了想,前些时日,为着小郡王之事,她几日未曾去长秋宫,可她人在宫里,距离很近,谈不上离开的。
她想得认真,君琂却不愿她为此陷入忧愁,起身道:“勿要多想,我们去外面看看,景色当不错的。”
说着,去取衣裳,卫长宁拽住她,道:“我只是想先生多在意我一些,你性子清冷,我都知晓,因此,无趣时,我就哄你;你有烦恼,我替你分担;却也想你在无趣时,多想想我,以前在想,若是与先生成亲,我保证不吵不闹,事事依从你,可是时间久了,就变得贪婪。”
她又陷入沉思中,话语里皆是自省,君琂又坐回去,目光与她平视,心中情不自禁地将那份柔软无限放大,道:“那你觉得错了吗?”
卫长宁情绪低沉,摇摇头。
君琂好笑:“那你在自责什么?”
“自责伤到了先生。”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