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微微过,庭院的花瓣摇曳不止,纷纷飘落。
顾笙瞪过一眼,“和离书呢?”
“明媒正娶的代王妃,若是在此时就和离,于君相名声并不好听,王妃等等吧。”
孤笙气得又瞪几眼,唤着婢女回自己院子,就晓得这个代王不会轻易答应她离去,君相要名声,难得她就不要了?
少年人的血是滚烫的,只是为官者心硬如寒冰,难以捂热。
二人用膳早膳后,廊下来了名大夫,婢女请他入内,代王一眼便知道其中缘由,不需君相开口,他就将手伸出,道:“酒自然是好酒。”
君琂望他一眼,没有带情绪,眼中却是露出几分赞叹,先帝征伐四方,雄才大略,又彪炳域内,他教养出来的孩子又岂是庸碌之辈。
然而,既然他聪慧,皇位又怎会传予皇帝,而非是她?
思索间,大夫诊脉结束,轻声道:“殿下年轻,脉象有力。”
仅仅八字,君琂颔首,吩咐婢女拿了赏银送大夫出去。代王在一侧站得笔直,她不涉及政事,身份尴尬,但地位尊崇,常日也无事,君琂恰与他相反,位极人臣,学子遍布天下。
他忆起孤笙所言,便屏退下人,直接向她坦言:“顾笙要与我和离,阿琂怎么看?”